第十七章 哭訴[第1頁/共3頁]

後宮裡這很多女人，隻要跟賢妃在一起才氣讓他平和一些，有那麼一點兒過日子的興趣。

說著，元和帝便走到床邊坐下。他叫人端了燈過來，細看賢妃的神采。

“好，朕承諾你了。不過，時候得讓你三哥安排，不能遲誤他讀書練騎射。剋日他也要訂婚了，閒工夫也未幾。”

“……說一個父親帶著兩個兒子用飯，冇有下飯的菜。那父親便說，前人講望梅止渴，我們家牆上掛有醃魚，看一眼吃一口飯，就當是下飯了。吃了一會兒，俄然小兒子喊道，哥哥多看了一眼！父親便道，也不怕被齁死！”

元和帝獵奇地盯著宣惠，問道：“你如何俄然要纏著你三哥？如何不讓你二哥教你？”

元和帝變得有些沉默，半晌才說道：“你彆焦急，我們都還年青，會再有孩子的。”

那天她穿戴淡藍色的衣裙，與宮中熱烈繁華的氛圍格格不入，卻讓他看得出神。

宣惠噘嘴道：“好冇意義啊！我不要讓寺人教！父皇，我想讓三哥教我！”

直到他在宮裡遇見隨母親來看望太後的薛盈玉。

“二哥那麼胖，一看就不是善騎的啊。我固然不會，但總得找個不錯的徒弟吧！”

宣惠撒嬌道：“女兒剋日讀史，古來源朝曆代皆有巾幗豪傑。女兒心神馳之，現在力量還小，學不得拉弓射箭，學學騎馬總行吧？”說罷，就變成一隻小猴子賴在元和帝身上。

元和帝複又笑起來：“你還想學巾幗豪傑，學她們做甚麼？行俠仗義，劫富濟貧？”

元和帝哈哈大笑起來：“賢妃我冇聽錯吧？我們的宣惠竟然主動要學本領呢！”

元和帝閉上眼睛，又展開，定了放心神，快步上前道：“你快躺著！身材不舒暢還鬨這些虛禮做甚麼！”

元和帝皺起了眉頭，道：“她每天一味隻知抓尖弄巧，明天這一下把太後給獲咎透了，這幾日少不得受些罪。”

宣惠歡暢極了，謝了恩便回本身殿裡翻箱倒櫃找騎馬的衣服去了。

說著說著，賢妃的語氣變得衝動起來：“當初淑妃姐姐另有我的阿誰薄命的孩子，都是折在誰的手裡？那邊麵上裝著甚麼事都冇有，都把彆人當傻子看！這兩日因為我孃家不想娶文瑾縣主，太後零瑣細碎給了臣妾多少氣受，連帶著宣惠也受白眼。當今您還在呢，如果我們都不在了，宣惠可要靠誰去呢？”

“已經吃了。冇甚麼大礙，太醫隻說是脾胃反麵，常日裡少吃生冷油膩就冇事了。”

見賢妃不說話，元和帝用手抬起她的臉，見已是滿臉淚痕，便心疼地用手去擦眼淚。

這邊賢妃問起了安王的婚事：“這麼說來，安王跟楊閣老孫女的婚事就這麼定了？貴妃姐姐可有話說？”

宣惠此時正坐在床邊的錦凳上，正捧著一本書給賢妃讀著。

元和帝看著這一幕，驀地眼睛就濕了，麵前恍惚一片。

再厥後長兄死了，他娶了皇後，又當了天子，又有了很多妃嬪。可他越來越感覺，這些人看他的眼睛裡冇有暖意，連笑都像戴著麵具，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