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第2頁/共4頁]
王黼細心地看著她,頗玩味地用手指抹了一下她的額頭道:“六爺熱到如此境地,還穿戴這勞什子做甚麼?不如脫了罷。”說著將人徙一拉,一解頸間黃繩,大紅氈披風落了地。人徙反應不過來,王黼已將其腰間玉帶用力一扯,廣大的號衣遂開了來,暴露紅色的中衣。人徙大驚,酒醒了一半,護住衣服道:“王大人這是做甚麼?!”
大慶殿門前一片空位,皆擺了大圓桌,酒菜果饌遍及。最靠近大殿門前,臨時抬了個戲台來,預備宴上年戲。
陛下著方襟曲領絳紗袍、蔽膝、通天冠、黑舄,腰束金玉大帶。惠恭皇後王氏戴龍鳳珠翠冠,著深清色祭奠朝服,上綴五彩翟紋。除太子趙桓著與陛下類似的絳紗太子服以外,其他皇子公主皆大典禮服,妃子皆祭奠大妝,全部步隊金碧光輝,不能勝記。
“我的小爺!您如何醉成這個模樣?好好的喝了多少?這要如何去玉牒所?”曹紳又急又氣,想攙歸去給她醒醒酒,又怕去晚了玉牒所不像話。
“男,男人,京中人……”人徙隻得低下頭去持續說道,緊閉了眼,汗濕了額頭。
人徙聽得,心下直鬆了一大口氣,幾乎睡倒。正穿外袍籌辦從速完了事,那王黼俄然一伸手,將人徙中衣下襬暴露的一條東西用力一抽,舉在麵前笑嗬嗬道:“殿下,這是甚麼?”
方纔晚宴前,人徙向他就教關於玉牒經曆一事,曹紳說了句“難不成殿下還是公主不成”,直直把人徙說得無言可答。思忖了好大一會子,才把曹紳叫到閣房,將究竟一句一字解釋清楚。
曹紳愣了半晌,撲通一聲跪地,聲音顫抖道:“實在是意想不到!把小的驚死了。”低頭沉吟了稍傾又道,“我這一跪,一是重新跪六公主的皇威。二是有一個要求。”
“當今木已成舟,現隻要你,孫奶奶,黃大夫,我娘曉得我的身份。因盤算了主張要你為我著力,纔將實話奉告你。同時我本身的傷害也又多了一成。但也是為了甚麼,曹少爺清楚。你若能替我保密,並願幫我在這宮中立於一角之地,我便有甚麼便是你和曹老爺的。若不肯,便算我信錯了你。”人徙慎重說道。
人徙用力跺了跺靴子,哼一聲轉過身去。半晌轉回身看曹紳仍望著她,眼神剛毅,和他爹一個模型般,用力歎了一口氣,道:“我應。曹少爺能夠起來了罷。”
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斑斕吸惹人的女人。
那人笑道:“六爺果然是醉了。聽梁大人說你聰明得很,如何還不認得本官?本官是禦史中丞王黼,因史官大人有要事在身,本官特來替他辦你入牒一事。”
“爺說甚麼呢。”曹紳下樓欲往跑堂去,“小的但是甚麼也冇聞聲。”
王黼不睬會,伸手擰她頸間鈕釦。正在慌時,曹紳鎮靜跑出去道:“殿下典禮還未完?小的給您請的太醫到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