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1.第521章 複仇的前因[第1頁/共3頁]

靈魂完整冇法自控，有發瘋的跡象。

鬼麵尊者將猙獰的笑容收斂在眼底，如果獨一他一人在場的話，估計會大笑特笑，直不起腰來。真是太成心機了，太成心機了，都說我鬼麵尊者老奸大奸，但跟蚩尤這老滑頭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

“你這傢夥做了甚麼！”

在霍桑、朱厭、胡青丘三位魔界大員惶恐失措之際，那顆神格發作出亮光，快速嵌入謝靈均的額頭內，隱冇不見。速率快如閃電，底子不給人反應的時候，連鬼麵尊者都吃驚地呆愣住。

謝靈均胸口位置的正上空漂泊著一顆正十二麵結晶體，燦爛晶瑩，獨一石子大小，卻能賜與四周堵塞般的束縛力。特彆胡青丘他們三位魔界人士，靈魂有被碾壓的錯覺――這便是蚩尤的元神，或者說神格。

恍恍忽惚，再次來臨在泰初天門前麵，巍峨的大門高達三百多丈，緊緊地密合，無數龐大的圖騰紋路迴旋遊移，會聚成深淵大海般豐富浩淼的力場。與此比擬，他蚩特彆實纖細得不幸，就算將滿身的力量全都爆出，也難以撼動分毫。濃濃的不甘和恨意在體內衝撞，蚩尤感受全部身材都要炸裂……

胡青丘和朱厭輕聲低呼，臉上掛著深深的擔憂。謝靈均眉心緊緊蹙著，閃現出痛磨難耐的神采，但雙眼緊閉並冇有醒來。每當他不安地轉動，祭台上的圖騰陣法便光芒閃動，似藤蔓般增加，緊緊纏縛住四肢，刁悍的能力連魔尊也能拘束住。

蚩尤伸脫手，向虛空抓去，似在沉淪地想捕獲甚麼，卻隻感遭到氛圍在指間柔緩流失。他微垂手臂，轉而覆上額頭，低低的笑聲從嘴裡逸出，垂垂笑聲變大，變得張狂。蚩尤向後仰倒，花朵的暗香飄零在鼻尖，展開視線，便是雲氣飄蕩的蒼穹，高遠，無邊無垠，卻冇有他蚩尤的容身之處。

表情蒼茫煩悶失落，蚩尤空虛地凝睇著，深感冇有待在這裡的需求。慎重地思考以後，蚩尤向火伴們告彆，後羿、神農他們無不驚奇，出聲挽留，但蚩尤去意已決，淡淡地瞥了眼麵色傷感的嫘祖和沉默無言的軒轅，回身決然決然地踏出腳步，冇有再轉頭。

聽著鬼麵尊者的吐槽，窮奇霍桑如有似無地瞥眼一笑，站在祭台邊沿保護的位置。胡青丘則笑嘻嘻地拍了拍鬼麵尊者的肩膀：“辛苦了，魔尊陛下不會健忘你的恩典，泰初天門總要翻開的。”

烏黑的眸子深如半夜，冇有一點人類的感情，彷彿把隆冬的冷冽全數凝集在此中，令人看了不寒而栗，連朱厭也冇法接受地皺起眉頭。鬼麵尊者隨後啪的鬆開手，回身瞧著祭台上的謝靈均――他再次沉眠，圖騰陣法的光芒重新覆蓋滿身，不過看起來神采變得安寧，那副清逸如仙的容止透漏出內斂深沉的氣味。

謝靈均的靈魂昏睡著，已經辨識不清自我的存在，彷彿本身就是蚩尤，彷彿本身經曆過百億年前的愛恨情仇。存亡離彆的場麵之前聽蚩尤提過，但真正深切在腦際，靈魂完整冇法接受。華胥城的慘案已經充足痛苦，而百億年前的那場戰役的確慘絕人寰，已經不能用普通思惟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