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過的瞎子[第1頁/共3頁]

“你還算聰明，另有阿誰偷你豬屁股的人，就是你宿世害的三姨太，不過你最好不要曉得他是誰好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啊！’閻王長歎一聲便拂袖而去，走時還不忘轉頭叮嚀小鬼，‘快讓他歸去吧！’

“‘哦，俺明白了，他宿世為俺跑腿做了虎倀，以是此生是瘸子。’

“你想聽故事不？”瞎子的聲音慢悠悠的，輕飄飄的，像從雲邊傳來。

“俺覺麼是的。”瞎子笑著說，那笑容讓他的死魚眼更大地透暴露來，柳燁不由打個暗鬥。

“‘哦，他現在是你的遠方侄子。’

“‘好的，大人，歸去後俺要奉告街坊鄰裡，做人都要學善呢！’俺畢恭畢敬地向閻王的後背鞠個躬便依依不捨地跟著小鬼往回走。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小鬼用個芭蕉扇，對俺的頭上狠勁敲了一下，俺就像做夢一樣俄然展開眼睛。當時幫俺摒擋後事的那些人正忙著幫俺往棺材裡擱呢，見俺展開眼睛要水喝，嚇得啊，把俺往地上利市一扔，四散逃了。不過一會兒，俺阿誰瘸腿侄兒走過來，看俺真的活了，就顛顛地把幫手的人喊返來了。

“‘曉得，俺曉得錯了。’俺在閻王麵前低頭認罪。閻王看俺態度好，就和緩了語氣，‘阿誰丫環，歸去你給他傳話，讓他好自為之。’

閻王虎著臉說：“曉得你為嘛是瞎子嗎？”

瞎子從茶瓶裡倒出水，然後端起茶缸走回到床邊。

“你剛纔喊俺啥呢，再喊一聲。”瞎子逗著柳燁。

“不曉得。”柳燁有些獵奇。

“看到阿誰棺材了不？”

“你會講故事呢，”柳燁這時對他彷彿不那麼驚駭了。

“一會兒，螢幕上就把俺的宿世放出來了。你談笑話不，俺宿世竟是女人。俺是地主家的大太太，妒忌俺的丈夫寵嬖三姨太，那三姨太長得標緻著呢，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會說話，會笑普通，把俺那死鬼迷得神魂倒置，整天杵憋在她的房裡不出來，俺實在是恨得牙疼，就乘一次死鬼丈夫外出經商的工夫，嘿，真是無巧不成書呢，這三姨太竟然害了紅眼病，我就勾連丫環用注射器把毒藥打進眼藥裡，然後更調了她的眼藥水，就如許神不知鬼不覺把三姨太的眼睛毒瞎了。

“‘丫環？’俺不解地問。

“冇想到，他們對俺這個瞎子也當人看呢！俺當時打動啊，悔怨不該吃藥，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俺被小鬼逼著，進了閻王殿，閻王看了俺的存亡簿，說如何還冇到期就抓來了呢。小鬼曉得是本身事情出岔了，抓錯人了。閻王就讓俺歸去，俺看到那邊環境、風景，人們住的房屋都俏巴得很，不想返來呢，就對閻王說：“俺不想歸去，在這邊俺啥都能瞥見，到陽間俺是瞎子。”

“小女人，你喝水不？”瞎子俄然問。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年關將近，親戚送給俺一塊醃豬屁股，晴和的時候白日俺老是奇怪地把它掛在門口的牆上曬曬，天下黑再掂屋來，誰知，太小年那天，它不知被哪個壞知己的偷走了。俺一時想不開，就抓起屋裡放的籌辦藥老鼠的藥吃了，吃後，俺就感到心如刀絞，胃翻滾的難受，就像有幾把刀子在戳俺的胃一樣，厥後俺就落空知覺不曉得任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