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5頁/共6頁]
“柳毅?”偶然不由迷惑道,“道長是說真人得道前後都是一個名字?總該有個道號纔好。”
青雲子道:“畫我已看了,師父的經曆也奉告你們了,至於你們可否有所貫穿,還要看你們本身的造化。這幅畫就留在你們觀中吧,貧道去也。”說罷,化道青煙飛昇而去。
青雲子這麼一講,足足講了半個多月,方纔把他師父的故事講完。道人們都聽得非常入迷,似有所悟,對畫上之人更是敬若祖師。
詩曰:
元神歸一處,跨鳳淩霄去。
青雲子道:“師父不拘泥俗塵之事,最後得道昇天,也是機遇,以是道號之類並不首要。”
有緣人聽到這裡,不免感覺奇特,問道:“當時偶然道人既已逃到安穩之地,為何不好好過日子,反倒當起了羽士?”
本來,付大貴逃到亳州以後,本想老誠懇實過日子,無法川資早已花光,身無分文,又是在他鄉,難以安身安身。一日,偶爾間走到奧妙觀前,因腹中非常饑餓,就出來乞食。觀裡的道民氣腸很好,給了他一些吃的,問他來源,他不敢說本身插手了叛逆,就扯謊說是從北方避禍來的農夫。道人們見他孤苦無依怪不幸的,看起來也誠懇,觀裡又恰好缺一個火工道人,就收留了他,教他做些砍柴擔水,打掃天井,生火造飯之類的粗活,付大貴今後就在道觀中留下來,住在道觀前麵的一間雜物間裡。
青雲子見了那幅畫,對畫上的人叫了聲“師父”,立馬跪下,對著畫行了禮。
嗚呼,嗚呼,端的是女媧看了也胡塗!”
去考科舉的人,非論懷著何種目標,都必必要走十年寒窗之路,隻不過這條路不是想走就能走得通的。十年寒窗下來,能真正學成的人已經未幾;能考上的,隻占一小部分;考出來了,能爬上高位的,那更是寥寥可數。世上的門路有千萬條,此路不通走他路,何如許多酸腐文人的眼睛裡獨獨隻能瞥見一條路:官路。彷彿除了當官,就不能做其他事,做其他事情隻會欺侮了肚子裡的學問一樣。本來這也無可厚非,正所謂人各有誌,並無凹凸貴賤之分。何如官路彎彎,險要非常,比那蜀道都不知要難上多少倍。無數讀書人都搶先恐後地往這條道上擠,最後青絲熬成了白髮,玉麵變作了枯容,仍然不知功名利祿實屬虛幻,到頭來平生碌碌有為,一事無成,就像那竹籃打水,最後還是一場空,落得個虛度工夫,愁悶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