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母親[第1頁/共3頁]

“若姐兒，來，坐這裡，讓外婆瞧瞧。”高老夫人抬手錶示道，李丹若忙踢了鞋子，上炕坐到高老夫人身邊笑道：“外婆氣色精力看著都好，想是這病要疇昔了。”

時候：212-11-5

二舅母曹夫人也迎了出來，楊氏草率和曹夫人見了禮，一邊見禮一邊拉開大氅帶子，將大氅倉促甩給丫頭，緊幾步進了高老夫人平常燕居東配房，李丹若恭謹和二舅母見了禮，曹夫人笑著摸了摸她手低聲道：“有點涼，我讓再拿個手爐給你？”

“若兒太婆也這麼說。”楊氏忙點頭附和誌，高老夫人今後靠了靠接著道：“照理說，有親家母操心，若姐兒婚事，我是放心，當年，若不是看中了親家母是個可貴，我也不能把你嫁到李家，他家求再如何誠懇，也不過一個廚子出身……”

“嗯，讓人給若姐兒送一碗疇昔。”高老夫人笑著叮嚀道，楊氏應了，出來叮嚀丫頭婆子取了燕窩粥來，服侍著高老夫人吃了，漱了口，高老夫人舒了口氣，歇了一會兒笑道：“我冇事，跟本身閨女說話舒心，不累，第二件，就是這繼子事，親家母給你挑這個繼子，直哥兒是吧？我冇話說，不錯!隻說兩件事，頭一件，就是交代一句，有親家母呢，我也不消多操心，就是他這媳婦兒，必然得挑個你中意；第二件，就是你這嫁奩事，這事，親家母就是想到了，也不好開口，你聽著，你嫁奩，彆一股腦兒都陪給了若姐兒，你得給直哥兒留些。”

大舅母吳夫人二門裡接了楊氏和李丹若出來，邊走邊細細說著這兩天延醫診脈事：“……昨兒胡太醫又過來診過一趟，說雖說冇太好轉，可如許天，母親又上了年紀，不壞就是好了，實在十月半那天，母親從大相國寺返來就有些懶懶，我就感覺不對，說了要請太醫過府診一診，母親不肯，唉，你也曉得母親脾氣，向來講一不二，也怪我，母親說算了，也就算了，就這麼拖了好幾天，還是你大哥硬要請了胡太醫來診脈，這才說是累著了，母親一貫故意悸弊端兒，本來就怕天寒，你看看……”

“母親都病了大半個月了，那胡太醫藥也不管用，要不換個太醫過府看看？”楊氏看著母親焦炙道，高老夫人笑著拍著她手道：“我冇事，人老了，弊端就多，有點兒不舒暢就得拖上半個月一個月，你看看，你還不如若姐兒，我冇事，你彆急。”高老夫人安撫了女兒，轉頭看著李丹若問了幾句閒話，笑著打發她道：“若姐兒到西配房給我抄幾遍多心經去，彆急，要細細給外婆抄好了。”李丹若曉得外婆必是有話兒要和母親說，忙脆聲承諾了，下了炕往西廂漸漸抄經去了。

“母親!”楊氏有些哭笑不得責怪道，高老夫人忙將話扯返來：“咱不說那麼遠，還說若姐兒，我就跟你說說這些年我冷眼看中人家，這些人家，家聲、家世，長輩、另有哥兒品德脾氣才學，都不差，若能從這些人家裡挑一門婚事，那是好不過，你聽著，這頭一份，就是薑家，薑國公府上，薑家好處，頭一條，就是程老夫人，我跟程老夫人算是自小友情，明白她不過，這為人處世、目光膽識上頭，她比親家母不差甚麼，隻怕還強上很多，你看看，若不是親家母，這些年，你孀婦賦閒，能這麼舒心？唉，提及這個，我想想就悔怨，當年我就看著若兒她爹有些個薄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