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燈影交織[第1頁/共2頁]

“是。”

“如何？跟著你哈大叔白練了？”

那女子走到台前，腳邊最後兩盞燈也亮了起來。在她身後，木台兩側燦爛的燈光如同群星，與空中的月色相映成輝。身形卻昏黃不清，隻能看到那女子穿戴一雙獨特的鞋子，那鞋子前端窄窄貼著空中，後麵倒是一支又細又長的尖跟。鞋底緊貼著纖足美好的曲線，鞋麵如同水晶般透明，暴露內裡一雙白生生的玉足。接著是白美的小腿和青色的裙裾。再往上，燈光變得恍惚，隻能看到腰腿和胸首的表麵。

程宗揚道：“固然來的隻是衛家一個庶子，但舞都的豪強都看著我們。不循分的先捆起來，免得出亂子。給瑤女人幫手的是你們兩個？”

程宗揚認出那女子是邳家的少夫人，“如何回事？”

小紫合上機括，阿誰拇指大的物體就像金龜子一樣飛了起來，在空中收回降落的“嗡嗡”聲。

“高智商！”程宗揚叮嚀道：“你看著她們。”

程宗揚與世人見了禮，寒喧幾句，兩名家臣都是漢國諸侯門下，前來采辦鐵杉木時，與馮源和高智商等人打過交道。現在邳家犯事，山間的采伐已經停止，兩人隻幸虧舞都逗留，等待複工。七裡坊固然熱烈，但畢竟是剛開張，連間像樣的堆棧都冇有，他們都住在驛館，此次是馮源專門去把他們請來。

程宗揚懶得問她們為何辯論，叮嚀一句，“服侍好衙內。”然後往內裡的房間走去。

玻璃在六朝並不罕見，台中的燈盞上都加了玻璃罩，淡黃的光焰在風中微微搖擺，隔著淺綠的玻璃，透出水晶一樣的光芒。

俄然內裡傳來一陣響動，程宗揚皺了皺眉，起家出去。

夜色已至，廳中燈光次第亮起。遊冶台頂部冇有完整封頂，通風結果不是普通的好，廳內輕紗飄舞，上風處放著兩隻薰爐，爐中香氣四溢，如蘭似麝，襯著如水的月光，好像瑤池。

開業之前小範圍的暗裡集會，明顯是把幾人都當作朋友，幾人都感覺麵上有光，笑道：“少主客氣了。單看遊冶台的佈局，便曉得少主目光見地非同普通，本日叨擾，實屬有幸。”

“一會兒誰去上麵？”

“我？”高智商一臉驚詫地指著本身的鼻子。

程宗揚也不記得那位少夫人本來叫甚麼，但她出身王謝，名字總不會差了，現在換成“小桃紅”，頓時顯得風塵味實足。

蛇夫人喝斥道：“賤婢！還不見過主子？”

程宗揚內心嘀咕，這位也姓程？不會是本身哪位老祖宗吧？

程宗揚湊過來，俄然大呼一聲，“幹！真的能飛啊？！”

罌粟女麵露難色，“瑤夫人有差事交給奴婢。”

絲竹聲中，木台上香影搖擺，一個美人從台後迤邐走來。跟著她的腳步，安插在木台兩邊的燈盞一一亮起，不過燈盞亮度並不高，又放得極低，隻看到她妖嬈的身影在燈光間微微一亮，就又冇入暗中，驚鴻一瞥間，透暴露萬種風情。

“小桃紅在樓裡跟人辯論，奴婢教她端方。”

罌粟女道：“賽玉墜——就是邳家那蜜斯——要從樓上跳下去尋死，幸虧被衙內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