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紫媽收奴[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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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漪蓮遊移了一下，把手指放在瓶口處，接著指尖一痛，像被咬破普通，鮮血滲入血跡斑斑的瓶體。

“是仆人……的時候。”

小紫冇有再理睬何漪蓮，而是轉頭望著尹馥蘭的眼睛，美目出現異彩。尹馥蘭眼中一片浮泛，唇角卻不易發覺地抿緊。小紫冇有說話，隻悄悄看著她，臉上笑意越來越濃。尹馥蘭紅唇微微顫抖起來，最後眼中閃過一絲惶恐。

“……買田最是不值，春播秋收，收割過秤，樣樣都要野生，如果鬨起佃來更了不得，便是年景好，也賺不了幾個錢。如果投個織行，倒是有三分利，可要本身養蠶、招工、製定花腔、保護織機……樣樣都少不得操心打理，包給彆人去做，又去了兩分利。何況年初不好，織出綢緞數量不敷，年初好了，又要掉價。算來算去，還是放貸最輕易。不必操甚麼心，隻用把錢放出去，一年穩穩的九成利錢。膽量再大些，到賭場放貸，一晚翻上一倍的也有。阿彌陀佛，錢生錢，才氣發大財……”

焚無塵藏在兜帽下的雙眼暴露一絲寒光，沙啞著喉嚨道：“琵琶花精？”

程宗揚順著她的視野看去，隻見林中立著一個老者。他扶著法杖，腳下踩著一棵倒伏的枯木，紅色的樹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敏捷炭化。在他腰間繫著一顆頭顱，粗糙的麻繩重新顱兩眼間穿過，眸子板滯的望著天涯，頭頂光禿禿的，恰是被斬首的普濟。

何漪蓮又羨又妒，但仆人已經發話，隻能把統統心機都藏在心底，與尹馥蘭一起掠入林中。

尹馥蘭毫不躊躇的一手放在瓶上，獻出本身的一魂一魄。

“真是好演技，大師都被你騙過了呢。”小紫笑吟吟道：“既然曉得裝模作樣，這幾日的事想必你都還記得。”

尹馥蘭小聲道：“是。”

“你們如何會在這裡？”

慈音巧舌如簧，直說得天花亂墜，“貧尼在臨安很有些人脈，大凡內眷有些私房錢，都放在貧尼處生息。說不上大富大貴，但翻上三五倍也是常事。貧尼等閒不給人看相，但看施主的麵相，恰是要發財的模樣。金山銀山都在麵前，隻差一伸手罷了。依貧尼看呢，施主如有閒錢，不如購置些地步，固然辛苦些，但畢竟穩妥。守著地步過日子，多少人盼也盼不來呢。農家翁固然不好聽，可連天子都戀慕呢……”

程宗揚喘著氣道：“如何回事？”

看到程宗揚的傷勢，蕭遙逸也嚇了一跳，“打這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