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遇明珠[第1頁/共3頁]

一棵朽壞的古木倒在地上，樹皮已經腐臭，發白的樹幹彷彿巨獸的骨骼，被雨水沖刷得乾乾淨淨。一個少女雙臂伏在樹幹上，暴露一張嬌美的麵孔，她戴著一頂毛茸茸的小冠，雙眉彎彎的，兩隻水靈靈的眼睛又圓又大，麵龐白裡通紅，鮮嫩得吹彈可破。

程宗揚將主動售貨機中的物品一掃而空，除了飲料，另有一些餅乾、糖果和巧克力，把揹包裝得鼓鼓囊囊。

程宗揚看得哭笑不得，老天爺真是寵遇這丫頭，一張嬌靨生得如花似玉，瀰漫著芳華無敵的氣味，做鬼臉都顯得那麼千嬌百媚。

“把珠兒留下。”

“大和尚，你是葷素不忌啊？”

程宗揚用匕首切開售貨機外殼，幾瓶飲料立即滾到地上。

阿誰小小的樂明珠變成蜥蜴的模樣，點頭擺尾地鑽進林間，消逝不見。

“他們冇有說。問我有冇有見到一個梵衲，我說冇有。然後他們瞥見珠兒，想打死它，我不讓他們打，他們還不歡暢。那些禿頂好可愛！”

“太泉古陣的妖物你也拿來玩？從速把它放掉。”

在她麵前的樹幹上坐著一個粉嫩敬愛的小人兒，精美的麵孔和樂明珠一模一樣，高度卻隻要半尺，這會兒正仿照她的模樣儘力做著鬼臉。

程宗揚拿出一包牛肉乾，“牛肉的，吃嗎？”

樂明珠頓時哭喪起小臉，大師伯醉心醫術，對解剖學彆有所長，不管甚麼奇珍奇獸，隻要落到她手中，必得剖開查抄一番才心對勁足，運氣好的話，還會被她製成標本，列入光亮觀堂的收藏當中。

程宗揚喝下最後一口飲料，搖了搖罐子，然後將拉環放進罐裡，珍惜地擺到一邊。

信永從速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然後眼巴巴抬開端，摸索道：“那我就……嘗一點？”

樂明珠從速跳起來，“好啊。”

樂明珠悲傷半晌也就歡暢起來，“師姊，你真的采到赤陽聖果了？”

潘弓足擰眉想了半晌，然後道：“我們走吧。”

芭蕉葉綠油油的暗影下，模糊暴露一角灰色的陳跡。程宗揚俯身摸了摸，然後閃身鑽進稠密的葉叢中。

稠密如毯子般的植被在陽光下閃動著光鮮的綠色，映得人眼暈，程宗揚在林中繞著圈子，尋覓能夠存在的人類陳跡。大抵走了兩三裡路，一片狼籍的枝葉吸引了他的目光。草叢很較著被重物壓過，幾根斷裂的樹藤垂在一旁，斷口非常整齊，明顯是被刀劍一類的銳器斬斷。程宗揚放緩腳步，不出聲地沿著陳跡追去。

“叮”的一聲，一枚暗器打在劍上，接著幾名大漢從樹上躍下，亮出長刀，如狼似虎地猛撲過來。

潘弓足皺起眉頭，“和尚嗎？娑梵寺的？”

耳邊傳來信永顫抖的聲音，“大哥……”

潘弓足安撫道：“彆悲傷了。太泉古陣的活物本來也帶不出去，這片林子有些可貴的草藥，無妨采來，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把你的名字列入藥典呢。”

半晌後，葉叢中傳來程宗揚充滿欣喜的大呼，“幹！售貨機！”

樂明珠把那隻還未成年的變形龍拿出來，戀戀不捨地說道：“小珠兒，快快跑啊，千萬不要被大師伯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