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顏月霜[第1頁/共7頁]

“你這便算是入了程家的門了。”劉娥笑道：“去給你夫君也獻杯茶吧。”

程宗揚一把拉開她的衣帶，嚴厲地說：“我還是親眼看看比較放心……”

程宗揚心頭俄然一動，扭頭朝中間的院子看去。月霜冷冷看著他，然後回身回到院內。

“阿舉說過，人間最誘人的滋味，不是兩情相悅，而是應戰忌諱。如果冇有忌諱，便如清湯寡水，索然有趣。他在宮中已久，甚麼樣的絕色未曾見過？能惹起他興味的，不過是母女、婆媳、姊妹這些忌諱……”

劉娥微微一笑，“斟茶吧。”

阮香琳手指繞著髪絲，一時候六神無主。

劉娥神情黯然，半晌才低歎道：“此事外界多不曉得，但也不必瞞你——妾身懷胎時遭人暗害，誤服了打胎藥。固然幸運生下這孩兒，可他胎中已接受了藥毒，是以走路說話都比平凡人遲緩。雖是好色如命，卻連本身有多少妃子都不曉得，還做過一夜禦女三十的荒唐事。身邊能得他信重的，隻要阿舉、小梁子、賈家小子和高俅數人罷了。”

阮香琳偷偷看了程宗揚一眼，見他點頭，才滿臉通紅地跟著陳琳去了後堂。

話音剛落，就看到程宗揚火燒屁股一樣跑出來。他遠遠就堆起笑容，拱手說道：“本來是陳先生！老豹！你眼瞎了！哪兒來的公公！”

阮香琳紅著臉斟了杯茶，“請官人用茶。”

程宗揚涎著臉朝月霜湊疇昔，月霜抬手一掌，掌勢如同刀鋒，明顯在星月湖大營這段日子大有進境，讓本身來接這一招，還真不好接。

程宗揚也有體例，一邊舉起賬簿，一邊倉猝叫道：“謹慎帳本！全部大營端賴它了！”

“不管甚麼事！你把人叫來再說！半點遲誤不得！”

阮香琳本來有七分的不甘心，但被劉娥目光一掃，心下不由怯了幾分。

“好了好了，就當我在扯謊哄人好了。但是……它絕對不會哄人的！”

豹子頭粗聲大氣地說道：“老宦官！員外說他不在！快走吧！”

豹子頭不平氣地說道：“這故鄉夥冇長鬍子，莫非不是閹過的？”

月霜憤然道：“竟然私出師門？光亮觀堂門下都是如許不敬師道的無恥之徒嗎？”

“甚麼時候？”

程宗揚一愕，“哪個？”接著他明白過來，“哦，你說師師女人！她是光亮觀堂門下……”

“當然是女子。”李師師駭然笑道：“光亮觀堂那裡來的男人？”

程宗揚冇好氣地說道：“你覺得我很想把你收在房裡嗎？你固然在威遠鏢局當你的鏢頭夫人，到了我們程家就安循分分當你的小妾。彆覺得這是折了你的身份，你那位卓姨頂多算個侍寢的通房丫頭，作夢都想給我當小妾呢。”

程宗揚*的肩膀印著幾道指甲抓出的血痕，暴露一臉無法。月霜側身背對著他，嬌軀像裹粽子一樣，嚴嚴實實包著被單，明顯冇有被他占到甚麼便宜。

程宗揚笑道：“不是伉儷對拜嗎？”

阮香琳伉儷兩個多年來打理鏢局，固然和很多富朱紫家打過交道，但見到的大多是管家、賬房之流。麵前這位夫人穿戴半舊的綢裳，並冇有普通大戶人家那種逼人的繁華氣勢，但不管服飾還是所用的器皿美妙潔之極，讓阮香琳也禁不住生出一絲自慚形穢的動機。目睹夫人問起，她低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