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521） 攻城[第1頁/共10頁]

宋軍主營金明寨在江州城南，南門迎當其衝，位置最為首要，防衛也最為森嚴，單是堡壘就有六座，此時由孟非卿帶領直屬營親身坐鎮，程宗揚的一營作為幫助，彆的另有三百雇傭兵和一千名民夫。

李憲身為監軍，在夏用和麪前也是有坐位的，但終不好與秦翰平起平坐，在後麵道：不料江州城如此堅毅，巨石重擊之下，仍巋然不動。

在最後的估計中，宋軍到達江州就會當即攻城，星月湖製定的打算是除西門外，每麵擺設一個營，五百名雇傭兵和一千名民夫，其他作為預備隊休整待命。

陳述！有一隊宋軍繞往西門，全數是備弩輕騎，燈號是龍衛軍左廂都批示使範全！

遠處另一名批示官大喝道：登城滅賊！在此一戰！殺！

秦翰點了點椅子，坐。

真的假的？敖潤摸著水泥城堞道：老程，這東西是你弄出來的？真是砸不動？

投石機！

轒轀車鬥然加快，四周的軍士冒死鞭策車輛，超出最後幾十步致命的射擊地區，衝向江州城牆。

世人又是一陣大嘩，江州城外這十座大頭釘子一樣的堡壘，讓諸將都頭痛非常，那些堡壘比城牆還高出丈許，覆蓋範圍更是超越四百步，幾近占了整條城牆四分之一，又品字形向前凸起一百餘步，攻不下，困不住，就像卡在攻城一方喉嚨裡的釘子，令人無計可施。冇想到竟然是半月當中造出來的。如果不是城中賊寇兵力不敷，在江州城四周建上百餘座堡壘，隻怕大師連城牆邊都摸不到。

再往後，是近百架雲梯。宋軍的攻城雲梯並不是純真的梯子，它們和轒轀車類似，具有車廂和木輪，由軍士鞭策進步。宋軍的工匠用粗大的樹乾作成底廂，摺疊式的梯身顛末計算，伸長後高度恰好為四丈，正能攀上江州的城頭。梯身頂端裝有鐵製的卡鉤，用來扣緊城堞。

宗澤槍法俄然一變，放開守勢，全用進手，不顧存亡地以攻對攻。他盤算主張，即使玉石俱焚，也不能被這瘋子活捉了去。

主帥冇有點將出陣，世人暗自鬆了口氣。李憲在旁看得清楚，心下暗歎，如果任福麾下王矽等諸將還在，與賊寇另有一搏之力，可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接連三敗，良將儘歿，對賊寇的叫陣隻能裝聾作啞了。

城外六座品字型擺列的堡壘始終冇有行動，而宋軍也成心避開這幾座孤懸在城外，又非常難纏的水泥堡壘，把它們交給了後方的投石機。烽火沿著城牆敏捷伸展，校準過的投石機落點越來越精確。重達數百斤的巨石帶著火光飛向江州城牆，收回龐大的轟鳴聲，火光四濺。程宗揚本來另有些擔憂，但水泥加固過的城堞在投石機的重擊下一無所動，顯現出遠超磚石佈局的堅毅性。城前六座堡壘更是固若金湯，任由巨石重擊仍牢不成摧。

獸蠻軍人胸腔中收回沉重的轟鳴聲，吼怒道：豹子頭！

於是宗澤躍上城頭，看到的不是孟非卿，而是一個笑嘻嘻的年青人。

李憲不再多話，輕手重腳拉起錦幛，替他遮擋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