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東窗王氏[第2頁/共7頁]

從西邊的側門出來，前麵便是明慶寺。寺中還是香火暢旺，來求神拜佛的善男信女絡繹不斷。明心遠遠看到程宗揚，立即飛奔過來，一邊合什道：阿彌陀佛――倒是活菩薩來了！

程宗揚躍上假山，目光超出鱗次櫛比的宮殿屋脊，將整座王府儘收眼底。武穆王府占地六十餘畝，大小修建近三十處，一個王府該有的應有儘有，隻是荒廢已久，此時看去滿目蕭然。

程宗揚冇在乎他的嘲弄，仰著臉一手拍著額頭，半晌才道：我應當把老四放光臨安，把你踢到建康去……她如何能姓王呢？

很久，程宗揚放動手，感喟道：冇甚麼不當。既然秦會之都能變得忠心耿耿，王氏也一定就能壞到哪兒去，何況這個王氏是李清照的表妹，一定就是死奸臣射中必定的阿誰王氏。

可不是嘛。馮源還往他傷口上撒鹽，程頭兒，讓我說，你下次弄完，還是殺人滅口得了……

黃氏輕啐一口，他不過是仗著他阿誰便宜哥哥討來的身家，便是曉得又如何？自從大伯出事，奴婢日驚夜怕，唯恐哪天一道文書，就把奴婢一家打入十八層天國。托爺的福，今晚奴婢總算能睡個好覺了。

喲，奸臣兄，你還真有雅興啊。程宗揚笑了兩聲，俄然臉上變色，大呼道：等等！你不會碰到李清照了吧？

馮源了點了點頭，下午就來了，一向等著。

秦會之道：蔡侍郎聽聞公子成心插手此事，開初非常欣喜。但傳聞公子是為梁師都討情，倒是笑公子不免有些婦人之仁。

程宗揚黑著臉道：你們聽到甚麼了？

閉嘴！

蔡侍郎與梁家並無仇怨。查封通源行，也並非為當日的一口惡氣。

程宗揚聽著迷惑，那他不會是閒的吧？

武穆王府占地甚廣，高出了半個快意坊，西、北、南三麵對街。王府西麵是明慶寺，南麵與臨安最大的北瓦子隔街相望。單從地理位置來講，就是一塊坐地湧金的好地。府邸內樓台相連，看得出當初製作時花了很多錢。

府邸後方的花圃雜草叢生，從禦河引水掘成的水池早已枯涸，無人修剪的花樹四周瘋長，密得連人都進不去。幸虧池旁的假山還在，宋主總算冇派人把這些石頭都掀翻一遍。

程宗揚想了起來，這但是秦會之出的好主張。連侯爵都賣，賈師憲還真風雅。

秦會之歎道：紅顏知己罷了。若論婚嫁，倒是難以攀附。

幾枚銀銖丟疇昔，明心立即笑得滿臉找不到眼睛在哪兒。程宗揚一邊隨口問著寺中的香火，一邊不經意地繞到祈福榜看了一眼。

程宗揚推開她，在這兒等著，爺要出去會會客人。

程宗揚一聽就不樂意了，我們盤江程氏的大總管，論身家論才氣，比六部的員外郎隻高不低，配誰配不上？莫非她是公主不成？

去程氏錢莊的櫃上支一千銀銖。

程宗揚訝道：蔡元長莫非還想滅了梁家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