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上清觀[第2頁/共2頁]

“讓他問過就返來。”

義姁退下後，殿內還剩下白髮老婦和那名中年婦人。

太後點了點頭，“等他熟知了軍中的端方，就調到北宮來吧。”

太後道：“一個平亭侯罷了，且容天子稱心。”

“甚麼人？”

中年婦人道：“昨晚那兩個受了涼，已經餵了藥，打發去永巷了。”

太後淺淺飲了口茶湯，“那些賤婢呢？”

兩寶貴婦笑著鬆開手，卓雲君撫了撫衣領，略一沉凝，展顏笑道：“公主說聽經聽得昏昏欲睡，我就傳你們一個睡覺的體例吧。”

那座樓觀飛鳥一樣淩然於峭壁之巔，麵對著莽莽群山，樓觀四週三麵懸空，建著硃紅的遊廊，欄內垂著淺黃的竹簾，內裡吊掛紗帷。那紗帷薄如蟬翼，在觀內望去，山間的風景儘收眼底，但是就如許一道輕紗，便將跟著秋雨而來的寒意和潮濕儘數隔斷在外。樓觀內暖意融融，好像自成六合。

水氣蒸騰，恍惚了她的玉容，隻能看到她玉頰美好的表麵和她身上杏黃的道袍。她舉茶的行動安閒不迫，卻充滿難言的韻律，讓人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被吸引疇昔。

卓雲君道：“道可道也，非常道也。那裡有法訣可傳？”

義姁叩首道：“多謝娘娘恩情。”

太後淡淡道：“此次送的甚麼？”

細雨落在簷頂，收回春蠶般細碎的沙沙聲。樓內鋪著紅色細藤編成的草蓆，中間放著一隻小爐。一名穿戴青色道袍的女子屈膝跪坐，她微微俯著身，左手挽住右袖，挽起爐上的銅壺，斟入漆盤上的耳杯中。

白髮老婦道：“天子至今尚無子嗣。也難怪趙王心急。”

白髮老婦低低咳了兩聲，“那小我來洛都了。”

平城君也道：“恰是！恰是！歸正內裡下著雨，你若不肯，我們就纏你到天明。”

劈麵坐著兩寶貴婦，她們盤著鬟狀的高髻，髮上佩帶著寶石攢成的金飾，身上穿戴敞亮的綢緞。

青袍道姑斟好三杯茶，捧起茶盤，奉到案上，然後跪坐在旁。

“北邙乃道宗七十二福地之一，公主如故意向道，於此修行，大有禆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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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青的貴婦獵奇地拿起耳杯，“茶葉味苦，彆家多用米膏合之，雜以蜂蜜，製成茶餅，如許的清茶卻未幾見。”

“一個叫薛豪的遊俠。”

劈麵一其中年貴婦嚐了一口，讚道：“公然是好茶。”她放下耳杯，歎道：“教禦比本君還大著幾歲，可這些年每次見到教禦，麵貌都一如昔日，現在看著反倒比本君還小。真不知教禦有何仙術，能容顏不凋？”

陽石公主笑了起來，“不瞞教禦說，教禦連講了幾日的道宗真經，本宮豎著耳朵還聽得昏昏欲睡。本日冇有外人，教禦乾脆傳我等一些法訣如何？”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