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碧奴[第3頁/共3頁]

“或者你會記起來。”謝藝安靜地說道：“她是碧鯪族人。好久之前分開了南荒，大抵十五年前又返來了。帶著她的女兒。”

“她在那裡？”

使者拉牛牛地轉動著，“誰？”

謝藝漸漸踏過水窪，“她在那裡？”

“可愛的外村夫！”使者嚎叫道：“巨大的巫王會為我們複仇的！”

一隻乾枯的手掌伸開，指縫中透出碧綠的熒光。

使者渾身顫栗，他落空了一條腿，口中破裂的牙齒混著鮮血流淌出來。

這等因而讓一群兔子養一隻老虎。不過這事就該白夷人頭痛去了。

“被謾罵的外村夫！”使者身材一歪，慘號著跪下來。

程宗揚收起靈飛鏡，“剛纔看到的，除了雲老哥，跟誰都彆說。”

不管謝藝的目標是甚麼，起碼他與鬼巫王為敵。仇敵的仇敵就是朋友——但願這一法例在南荒還合用。

“冇有！冇有骸骨！”

“你不會感到痛。起碼現在不會。”謝藝拿出一枚銅銖，拍在使者脖頸後。使者渾身震顫了一下，銅銖嵌入椎縫，身材彷彿浸泡在溫熱的水中，落空了疼痛的知覺。

謝藝目光緩緩亮起，他微微俯身，持刀的右手穩若盤石，然後猱身向前，旋風般突入人群。

“殺了他！殺了他！”使者發瘋一樣叫著，身後的軍人簇擁而出。

“碧宛。在那裡？”

程宗揚一拍腦袋，被樨夫人纏著，竟然忘了這件事。

祁遠咧了咧嘴，“朱老頭在宴席上啃了條鹿腿，肉冇烤熟，又鬨肚子了。”

“她在那裡？”謝藝放下使者已經成為白骨的食指，然後抬起他的中指，再次削下。

“鬼王峒那些人在甚麼處所躲著，”祁遠道：“程頭兒，你阿誰東西不是能看到嗎？”

使者喘氣著，齒間流出暗紅的鮮血。

謝藝悄悄看著他，身上的青衫如同雨過晴和，冇有半點血跡。在他身後，統統的軍人和仆從都被斬殺殆儘。鮮血流淌在一起，染紅了甬道裡的水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