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西境魔墟[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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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名博一臉的大義凜然，對他的安慰充耳不聞。

“誰敢！”周飛一聲斷喝。

小紫想了一下，“去看看就曉得了。”

小紫攤開手，“可惜冇有。”

程宗揚道：“甚麼意義？”

程宗揚明白過來，笑道：“好說！”

和龐大的車身一樣，汽車的後備廂也極其廣大，內裡彷彿有通風設置，莫如霖在內裡不但冇有悶死，反而鼾聲如雷，睡得正熟。這位黑道梟雄半張著嘴巴，口水滴在身上也渾然不覺，臉上看不到曾經的錯愕、驚駭、笑裡藏刀的凶險和刻毒，而是一種擺脫感，彷彿如釋重負，連睡夢都變得輕鬆起來。

“魔墟！”程宗揚道：“那塊紅色的石頭是在魔墟的西邊！”

又一道閃電落下，沉悶的雷聲彷彿從車頂滾過。程宗揚從睡夢中醒來，手臂微微一動，又趕緊愣住。他看著小紫安好的睡容，一根一根數著她彎長的睫毛，涓滴不感覺厭倦。

小紫輕笑道：“好啊。”

“這麼多人盯著呢，你能撐到甚麼時候？”

“如果有，你捨得吃嗎？”

“兄弟，”莫如霖把一件沉甸甸的物品塞到程宗揚手中，“這對赤金護腕內裡刻有移山和飛羽兩種法訣，戴在腕上，便是數十斤重的大刀也輕如鴻毛。”

這會兒在橋上俯瞰魔墟，程宗揚俄然心下一動，朱老頭當年追著嶽鵬舉進入太泉古陣，王哲會不會也是如此？王哲曾說那塊赤紅色的石頭是在太泉古陣的西邊，但本身曉得，太泉古陣是分層的。如果他是和嶽鵬舉一起通過傳送陣出去，會不會把這處魔墟當作全部太泉古陣？

蕭遙逸蹲在中間，勸道：“吐出來吧。”

“少主說得對！”宋三在人群中扯著嗓子道：“我等便與周族聯手，先滅了這幫賊禿！”

“痛嗎？”

莫如霖低聲道：“兄弟是明白人，一會兒給個麵子……”

鼻端飄來淡淡的暗香，程宗揚把下巴埋在小紫柔嫩的髮絲間，心頭漸漸沉寂下來。

烏雲越來越濃，彷彿壓在高架橋上。一陣暴風掠過，暴雨滂湃而至。一道龐大的閃電貼著橋身射下，蜿蜒的光芒直通六合，映出風中狼籍而麋集的雨滴。全部天下都彷彿被暴風和暴雨充滿。

“歸正曉得它在哪兒長著，轉頭我們去把它連根刨了，帶回家種。”

關上後備廂，程宗揚緩慢地跑了歸去。短短一會兒工夫，身上已經濕透，重新到腳都澆得落湯雞普通。他拉開車門，微微一怔，然後笑道：“你醒啦。”

程宗揚拍了下腦袋，“先把老莫送歸去！”

內裡的暴雨越來越大，車身連同車下的橋梁都彷彿飄浮起來，在水中搖擺。橋下那座被人拋棄的都會彷彿浸在水底，偶爾有幾盞路燈，在黑暗中固執地披髮著光芒，折射出古怪的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