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王者孤獨[第1頁/共3頁]
“百善孝為先,忠君先敬父,尊堂不敬,又何忠君?”白澤大聲喝道:“老鬼,我勸你少管閒事,殺你,不過是斯須之間。”
華姐、花爺、馗、古靜齋,死了那麼多草芥之命;叕子、小貴子、玄冥、鐘馗,殺了那麼多嘍囉之身。終究,攀上了運氣之巔。我覺得就此把握了本身的運氣,可頓時又被無形之手,一掌拍到了起點。
落地生在陽間,就從輕視、伶仃、算計和丟棄中發展,命賤如草芥,命輕如嘍囉。終究修得一招半式,可玄冥一番操縱,又頓時跌入穀底。反幾次複中,落空了親情、自在乃至僅存的那點溫熱,彷彿又獲得了光榮、莊嚴和職位,誰輕誰重?接著呢?就像是一場場的循環,起起伏伏。
“風蕭蕭兮九千裡,雲澹澹兮八萬年。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靈魂兮為誰雄?草木枯兮非命賤,鷹隼戕兮為沖天。道本道兮本為道,長劍悲兮隕道人。兩位,這鬼域路上本擁堵,何必徒增新風塵啊!”
白澤怔怔地看著老鬼頭,一時語塞。
現在,我又要死在被我視作狗命的降兵手裡了,嗬嗬,天曉得我們到底誰在頂峰,誰是狗命呢!
“誰!”
這一刻,我感受超脫了,腦筋裡竟然有了一種死與活都無所謂的感受!彷彿有個聲音在我耳朵裡一遍遍反覆著——就到這裡吧。認了……
誰的內心不是如此衝突呢!
白澤沉默點點頭,歎口氣道:“是的,隻是,從我生,就再冇見過老道人。但是,這天生之恩,冇齒不忘。”
老頭一笑,俄然一伸手,掌中便多了一法器。
坦白說,有點馳念那三個女人,但又也冇那麼馳念。
實在前次分開的時候我內心裡已經曉得,這老頭不是彆人,就是鴻鈞老道人。但是,當瞥見造化玉碟的時候,我還是非常驚詫。
“殺不殺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一代祥獸,是如何淪為殺星的。”老頭俄然目光森然道:“白澤,我且問你,你可有父?”
“這是……造化玉碟?”我忍不住脫口而出。
這大塊頭幾次咽喉聳動,嗤嗤地看著老者,看著他手裡耳朵法器,最後終究顫聲道:“您是……您是……”
“好,如此一來,我便問你。遵循你的邏輯,那忠君和敬父哪個更加先?”老頭詰問道。
此物四四方方,恍若銀盤,晶瑩剔透,彩光成拳,托在上手,一縷白光射向牛鬥,天空中似有另一對日月在對旋……
我拿起稚川徑路,看著劍鋒中的本身,本來,末路的我竟然也是如此孤傲。
“很好,那我再問你,是鴻鈞的天生之恩重,還是帝俊的地造之恩重?”老頭步步緊逼,已經走到了白澤的鼻息之下。
就在這時候,遠處的望鄉7台上,遠遠傳來了一句感喟聲。
不過,眨眼之間,彷彿一道影子,刷刷刷,騰躍般由遠到近,此人已經在我們十餘米以外!
白澤說的輕描淡寫,可這毫無疑問,是個非常沉重的話題,我也信賴,走出這一步,在貳內心裡必然是策畫了好久,好久。
“好,你承認就好!”老鬼頭話鋒一轉,又回到了最後的題目:“那我問你,鴻鈞出,海水退,白澤生,是不是意味著,鴻鈞對你有天生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