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夢境[第2頁/共2頁]
“嗯?”
“是該歇息了。”
寂靜的夜中,斷斷續續地傳出一些不明其意的對話和聲響。
“我…不要…”
若撤除天子的頭銜,徹夜,他隻是李昊天。身為一個男人,半夜時分不經答應而突入一個女子的內室――固然這個內室是他供應的,彷彿確切有不該之處。
豆蔻自言自語地向閣房走去。來到床邊,卻聽到身後有衣衫瑟瑟的聲音。
十八歲的少女之心,她能夠免俗嗎?
“我,就象這荷花,冇有自在。”
“是這座宮殿的原因嗎?”
豆蔻俯在一個瓷質的水缸邊悄悄地喘著,一朵方纔開放的荷花搖擺著身姿,挑逗著她的髮絲。額上的點點汗珠,和那荷花上的幾滴露水相映成趣。
李昊天一愕,視野從她的臉上又轉回她的眼眸。
但是豆蔻的話中彷彿又另有深意,帶著一絲絲的遺憾和淡淡的難過無法。
豆蔻搖點頭,伸出一隻手指,攪動著微波粼粼的水池,俄然拎起紅色袍服穿越在一盆盆的荷花叢中,腳步短促而混亂,聲音也變得有些緊繃和懊喪。
“你會幫我嗎?”
“……”
他的身上有統統足以讓統統女人利誘並動心的東西:至高無上的權勢,漂亮的表麵,王者的氣質,和不該屬於這個男人的款款溫情。
柔嫩而和順的聲音彷彿不該屬於他統統,那些話提及來更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高興,又像是在引誘。
“這是我丈夫的名字。”
那雙眼眸也一樣直勾勾地看著她,彷彿六合昏黃,隻要他和她,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就在這坤安宮中。”側院的阿誰處所挖作荷花池應當正合適。
本來這個小小豆蔻,自始至終,都曉得他的是誰,曉得她是在誰的度量中超越了人生中最關頭的一道門檻。
“真的?”豆蔻瞪大了眼睛。
如許的她,令民氣生顧恤,又讓人有種擁入懷中占為己有的打動。彷彿放開了她,就要永久的落空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要你抱著我。”
“你,如何來這裡的?”
她俄然煞住了腳。
黑暗中,應當已經半入夢境的李昊天展開了眼睛,笑了。
如果二夫人見到了她徹夜的模樣,聽到了她徹夜對一個“陌生人”說出的這些話,會如何想,如何說?是否會嗬叱她的不知檢點,不滿足?還是會說她是妄圖?空談?
……
此時的她,看起來與四周的高大富麗的宮殿格格不入,就像是一株被移植到花圃中的空穀幽蘭,又像是一隻被囚禁在籠中的雲雀,落空了自在,卻早已放棄了徒勞的掙紮,隻是愁悶,隻是一徑神馳地看著內裡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