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趕驢之人[第1頁/共4頁]
“啊啊啊……”,郭羅二人循聲看去,本來樹枝下跪著兩人,那兩人丁裡啊啊亂叫,卻並不說話。
晌中午分,雖是初春,中原卻也有些暖熱,眾鏢師趕路乏了,簡樸水米進肚後,見掌門冇有趕路之意,就都將身上皮襖鋪在地上,躺在上邊熟睡起來。
郭興走近前看去,那跪在地上二人身著錦緞,鬚髮皆白,看景象是一對花甲佳耦。
那趕驢人見攔住來路,眼睛也不抬道:“去去去,這是縣太爺大人點名要的吃喝,誰敢亂動,莫說多拿了倒掉了喂狗,我等也就免了擔憂,如果少了惹大人不滿,我這張記分店剛開張不久,關門不吉不算,腦袋恐怕也要搬場了。”
趕驢人白了一眼道:我這是一小我趕驢,又冇小我和我說話,自顧自喊上幾句常日的賣口,關你們甚麼事?看幾位也是走鏢的,吃的是服侍人的風險飯,我這趟也是官家的買賣,彆說遲誤了我張二的腳程,大師都吃不了兜著走……
但是那人卻當冇聽到普通,還是呼喊著,揮脫手裡的鞭子趕那毛驢。那毛驢個頭本就不大,背上兩桶也壓的實誠,被他這般趕著,一上一下的顫栗,真好似要被壓斷了背一樣。
羅武聽郭興言之有理,也就不再說些甚麼了。
柳樹林本不高,但是可冇人,四周如林海普通鬱鬱蔥蔥,若非百步內,決不能看到劈麵之人。
郭興、羅武見大夥如此疲憊,也不好拂了大師的意,何況本身也是睏乏的很,也依樣睡在了柳樹林裡。
“掌門,該不是一對啞巴,把我們當作了劫道的了吧?”,羅武看出了端倪,說道。
汴梁用鏢客的販子不在少數,是以通往汴梁的路幾位鏢師再熟諳不過了。這百裡原乃是取意百裡平原之意,周遭百裡皆是官家麥田,冇有人家。大夥都曉得,要想再住店打尖,非得穿過這百裡原,少說也得一個時候今後的事了。看看天氣不早,話未幾說,大師都催動馬匹吃緊前行。
甚麼狗屁縣太爺大人,還冇到東京呢,當官的就好大的氣度,連個給當縣官的送酒肉的都這般牛氣……”,走鏢之人行走江湖,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若說些仁義勸他還能謙遜三分,若拿官家壓他,天然激起了他的火氣。隻見那鏢師話音未落,就肝火沖沖地將那趕驢人藍布棉襖當胸扯起來,這鏢師也是力大無窮的主,那趕驢人早像一隻小雞一樣被拎在半空。
趕驢人一臉委曲道:這位爺,我的祖宗啊,你方纔也曉得了我這桶裡要送的東西是給縣太爺大人的,俺們一介草民,怎敢誤了他白叟家的差事。我一家長幼的性命全都攥在人家手上呢。
郭興沉臉道:小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你趕路倒是要緊,隻是老丈這般年紀,我等雖不是讀書之人,也當曉得尊老愛幼之理。
“弟兄們安息好了冇?”半個時候已過,日已偏西,郭興喊道。
……
“可否安息一下再走,掌門?”,羅武催馬走到郭興近前道。
……
悉悉索索的聲音很輕,眾鏢師疲累的很,都熟睡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