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趕驢之人[第1頁/共4頁]
郭興見二老如此這般,也曉得了幾分。倉猝將那銀子歸還老丈道:我等趕路至此,非是能人,二老莫怕!
二人手起刀落,那三株柳樹回聲而斷。
眾鏢師隻等這一聲號令,羅武話音未落便紛繁催動馬匹走進樹林,拴好馬匹,這邊放好備好的乾草,那邊急倉促地從乾糧口袋裡拿出乾糧,就著水袋裡的水狼吞虎嚥起來。
一旁的啞巴老婆婆似看不下去了,口裡啊啊叫個不斷,那老丈怕惹了是非,倉猝將那老婆婆扯在了一旁。
“這小我,放著銀兩不賺,縣太爺也是人,莫非是狼蟲豺狼不成”,世人見那張二頭也不回地跑了,嘟嘟囔囔道。
郭興忙近前道:這位小哥,既然小哥趕路要緊,就請前行,請恕我這位兄弟在理了。
那張二聽世人這般叫喚,倉猝蓋上桶蓋子叫道:休要再這般說,莫說我多收了老丈的銀兩,我這允了一些給他們二老充饑,也是捨命積善,再這般賣與眾位,如果縣太爺那邊見怪,莫說這十兩銀子,千兩銀子我又豈能有命去花。
“好了,好了……”,世人應道。
一旁的眾鏢師早按捺不住,嚷道:那姓張的,你這吃喝賣的好代價啊,爺幾個也不嫌貴了,你把這吃喝分與我等一些,少不了你的銀兩,出門在外就是圖個痛快。交個朋友如何?
郭興奇道:這張記酒肉倒是在汴梁名譽很大,不過此處不是汴梁,怎會也有張記酒肉?
那人身形不大,呼喊聲倒是不小,早把躺在地上的眾鏢師喊醒了。開初眾鏢師還惱那人的呼喊攪了清夢,聽他這般喊又是酒又是肉餅的,早留下了口水。
那趕驢人見攔住來路,眼睛也不抬道:“去去去,這是縣太爺大人點名要的吃喝,誰敢亂動,莫說多拿了倒掉了喂狗,我等也就免了擔憂,如果少了惹大人不滿,我這張記分店剛開張不久,關門不吉不算,腦袋恐怕也要搬場了。”
甚麼狗屁縣太爺大人,還冇到東京呢,當官的就好大的氣度,連個給當縣官的送酒肉的都這般牛氣……”,走鏢之人行走江湖,早已將存亡置之度外,若說些仁義勸他還能謙遜三分,若拿官家壓他,天然激起了他的火氣。隻見那鏢師話音未落,就肝火沖沖地將那趕驢人藍布棉襖當胸扯起來,這鏢師也是力大無窮的主,那趕驢人早像一隻小雞一樣被拎在半空。
“恩!前邊恰是一片柳樹林,恰好就此安息!叫兄弟們進點水米再走”,郭興叮嚀道。
汴梁用鏢客的販子不在少數,是以通往汴梁的路幾位鏢師再熟諳不過了。這百裡原乃是取意百裡平原之意,周遭百裡皆是官家麥田,冇有人家。大夥都曉得,要想再住店打尖,非得穿過這百裡原,少說也得一個時候今後的事了。看看天氣不早,話未幾說,大師都催動馬匹吃緊前行。
“不成……”,一旁的郭興早看在眼裡,先前還覺得是哪位練家子用心賣個關子,和鏢師鬥口。現在見鏢師將那趕驢人拎在半空,冇有半點還手之力,方曉得乃是平常百姓。倉猝喝退了那鏢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