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快意[第2頁/共3頁]

室中全無錦凳僅在四周隨便的散放著一些植物外相製的墊子看來是效仿的胡人民風崔破擲了鞋僅著白襪坐在右角的墊子上背靠著竹牆。腿也自在隨便的伸展開。

崔破聽得獵奇心起拿了過來翻開泥封見酒色作橙紅有一股誘人的異香雖是腹中舊酒未消反而愈渴飲。又有中間弱衣殷勤相勸不一時竟將這一瓶飲的點滴也無。

崔破微微一笑道：“五娘謬讚了非是小子憊賴實在是本日到了這翠竹精舍心下萬分鬆爽再不肯效那常日裡正言正行模樣本日二位所見纔是本來的我呀！”說完三人對視一笑。

弱衣自上午見了崔破一麵表情再也不得安寧乃至於中午宴會的獻藝也打消了。回到精舍細細沐浴後便滿懷忐忑的等候崔破的到來及至在精舍中見到三年來始終冇法健忘的人兒白衣儒服的灑但是來時心跳動的怎麽也按不下去。

弱衣並不介麵仍然是五娘笑道：“人言崔家十一郎才冠定州事母至孝但最是個少年沉穩的人冇想到另有如此蕭灑的一麵如果讓那很多閨閣中的蜜斯們曉得崔公子的大名怕不是要更加的清脆了”

他這話直說得廳中的弱衣及正走入的五娘輕笑不已卻也解了弱衣的羞意。當下崔破也不站起獨自言道：“兩位包涵鄙人為佳音迷醉欲起有力二位俱是雅人必定不會以此罪我。

此時琵琶曲調更趨明快的躍動節拍清楚是在敘說無窮的喜樂。崔破略閉了雙目手指在膝上合節而擊隻覺如同回到後代普通輕鬆舒暢心中一片空靈全然跟著琵琶聲聲自在的浪蕩。

最後的一句更是歎之再三方跟著收拍的琵琶漸收漸止雖歌已儘卻意無窮。

這一番彈奏直到月上柳梢兒崔破喚過弱衣將幾案抬出廳外簷下共賞新月。弱衣殷勤勸酒道：“這出自富平的‘石凍春’被譽為大唐七大名酒之一產量極低雖是小小一瓶已是代價數十金常日裡姨娘珍惜的緊。冇想到本日裡拿了出來公子可要多飲幾杯纔不負了這美酒和姨孃的一片情意”

見崔破躊躇未決五娘幡然作色道：“莫非公子是嫌這煙花之地渾濁了你的身子”此語一出崔破還如何能走放心坐了聽弱衣再奏琵琶新曲趁此機會五娘重整菜肴並取出一瓶產自富平的“石凍春”置於幾上隨後悄但是去籌措前院的買賣不提。

妾做春花正幼年郎做白日在彼蒼白日在天光在地百花誰不肯郎憐？

心頭還在這般考慮手指一動丁冬聲起一曲《有所思》已經緩緩而此曲最是委宛低徊細細傾訴說不儘的纏綿之意。隔壁房中有歌聲合韻而起音奇特但入耳卻好像天籟。崔破凝神聽去本來是一用吳儂軟語演唱的吳地民歌：

幸虧五娘知她讓她奏一曲《楊柳枝》覺得迎賓琵琶聲起她公然沉入此中乃至不知崔破是甚麼時候出去。見到崔破無羈的坐姿蕭灑的風神沉迷的姿勢弱衣隻覺他固然有了很多的分歧但是那種感受模糊還是三年前的阿誰“人在天涯”的美少年一時候心機有些恍忽竟不知今昔何夕。

不一時一曲作結。崔破隻覺意猶未儘卻見那紫衣女子欲要放下琵琶起家見禮忙悄悄揮手道：“弱衣女人神乎其技還望為我這俗人再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