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連蒙帶坑(五)[第1頁/共5頁]
吐穀渾說是內附了大唐,可實際上那都是名義上的事兒,除了每年進貢些不甚值錢的小玩意兒意義意義一番以外,實在並未曾給大唐交納賦稅,也未曾服從大唐的調遣,反倒是大唐為了按捺吐蕃的擴大,每年都撥付大量的糧秣輜重以商隊的名義佈施吐穀渾,那數量雖不算多,可對於困難重重的吐穀渾來講,卻無疑是根可貴的拯救稻草,此時李貞一開口就是再加三成,毫無疑問,此中的吸引力對於慕容忠來講是大得難以設想的,更何況答應吐穀渾商隊享有在全部西域的通行權這一條,對於商貿體係較達的吐穀渾來講更是難以抵擋的引誘,欣喜之下,忙不迭地再次跪倒在地,大聲道:“謝殿下成全,我青海一地自當以殿上馬是瞻。”
當場理位置而言,龜茲、疏勒、於闐這三國中,離交河比來的是龜茲,最遠的則是疏勒,但是就就行軍所需的時候而論,到於闐所需的時候反而是最多的,無他,要從交河到於闐需穿越塔克拉瑪乾大戈壁,一年當中唯有春、夏之交時,順塔裡木河及季候性河道和田河南下方可辦到,過了此時節的話,就隻能順著絲綢之路撤回玉門關,而後再走絲綢之路南路,沿若羌、且末再到於闐,所破鈔的時候長,軍事行動冇法保密不說,還因著所顛末的瓜州空中不屬於安西的統領範圍,雄師要過境行動需得請旨方可出動,手續煩瑣不已,如果朝議不能通過,這兵可否出得了還是個大題目,故此,在外人眼中,如果李貞要擴大安西領地的話,龜茲國纔是第一行動目標,哪怕現現在李貞納明月公主為孺人期近,卻也無礙,無他,國與國之間夙來無甚親情可言,彆說是後代親家了,就算是兄弟又能如何,該打的仗還是要打,又有甚希奇之處,假定李貞念及翁婿之情暫緩脫手的話,那行動的目標也該先輪到疏勒,來由很簡樸――雖說疏勒當場理位置而言,離交河城最遠,中間尚需穿越龜茲國土的外緣,但是卻可沿著絲綢之路一起通暢無阻,不管是水源還是補給都很輕易處理,相形之下,攻伐的難度要遠小於兵先取於闐,當然了,以唐軍善戰之名,不管先取那邊都是手到擒來的成果,此為西域各國的共鳴,即便是李貞部下芸芸諸將也大多是這類觀點,唯有極少數的幾名親信大將方曉得李貞實在的取之地是於闐。
“那就好,本王實與爾說罷,吐蕃圖謀青海之心不死,定會與爾等大動兵戈,不但如此,便是本王的安西之地,吐蕃賊子也存著野心,這一條想來世子心中稀有,也無庸本王多言,現在吐蕃冇有動本王之力,可對於爾等倒是綽綽不足的,如果爾等不加警省,到頭來隻怕難逃國破之了局,本王實不忍弘化阿誰丫頭落到無家可歸之境地,這就給爾等指條明路罷。”李貞話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的慕容忠,這才接著道:“吐蕃居上,爾等居下,天時在彼,吐蕃新盛,爾等立國已久,老氣重矣,雖有朝廷之支撐,然就天時而論,最多參半,甚或爾等還稍處下風,是故,爾等欲與吐蕃爭雄者,唯有人和可用,如果連人和都冇了,爾等必敗無疑,然,縱或爾等能連合一心卻也不敷以與吐蕃之天時相對抗,獨一能行的隻要釜底抽薪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