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軒然大/波(五)[第1頁/共5頁]
眼瞅著自個兒成了萬眾諦視標工具,饒是李績生性沉穩,卻也立時額頭見汗了,他自是曉得這個題目不好答,一個不謹慎便獲咎了一大片,可不答又不可,李世民還在上頭看著呢,李績暗自叫苦之餘,也隻能站了出來道:“回稟陛下,老臣未曾見過何為軍校,實不敢擅加測度,隻是老臣覺得塞外之地兵危凶惡,若無過人之膽略與本事,實冇法安身,是故,能與不能當以實效而論,此臣之鄙意耳,望陛下明察。”
絕望,真的很有些子絕望!見著一幫子將軍們那躲躲閃閃的目光,李世民氣中絕望之餘,不免也有些子失落,可也能體味得了諸將的心境,倒也不忍再加以催逼,剛想著開口為李貞之事下個定論,卻見秦懷玉大步從武將行列中大步行了出來,一頭跪倒在地,大聲道:“陛下,微臣覺得李老將軍所言甚是,戰事凶惡,兵聖有雲,戰守之道,本無常形,豈能因循守製,塞外之地諸方權勢纏雜,府兵製縱好,卻無根底,若不因地製宜,勢冇法與諸敵決勝疆場,故此,微臣覺得越王殿下此舉雖有莽撞之嫌,卻有大功於國,望陛下明察。”
蘇勖之言一出,滿殿擁戴之聲立時高文起來——蘇勖所言正打在了秦懷玉所言的七寸上,言語間雖未曾明言,卻表示李貞此舉乃是目無朝廷的表示,這一條縱有百般來由、萬般事理,卻也是個繞不疇昔的坎。
李世民所下的這個獎懲,說重不重,可也算不得輕——李貞一場大勝的軍功等因而被扼殺了大半,除了獲得一個都督的浮名以外,並冇有撈到本色上的好處,至於官聲方麵,反倒是以受了不輕的毀傷,對此,長孫無忌及蘇勖、葉淩等人都能接管,畢竟他們也冇希冀一把就能將李貞打死,能做到現在這個局麵,他們已經很對勁了,倒也冇人再上諫,全都跪倒在地,大家高呼“陛下聖明”不已,可李貞一係的官員卻暗自神傷不已,題目是麵對著這等被動的局麵,他們也找不出來由來為李貞辯白,隻能是冷靜地接管這個實在不如何令人對勁的成果,眼瞅著長孫無忌與吳王、魏王兩黨漸有合流之勢,諸民氣中都涼了半截,深為越王的將來而憂愁不已。
李世民兵馬大半生,本身就極其精通武略,如何看不出李貞諸般擺設都屬於上佳之策,也不是不承認李貞因地製宜地竄改軍製,更不會因李貞殺了萬餘突厥老幼而怪其殘暴,所慮者實在就是李貞之心安在,有冇有將他這個父皇放在心中罷了,這也恰是李世民遲遲冇有對安西之事下個明白定論的根由地點,此時蘇勖當眾道破了此事,倒令李世民對蘇勖高看了一眼,一雙眼不為人覺地眯縫了一下,精光一閃以後,饒有興趣地看著秦懷玉道:“秦愛卿對此事可有何解釋?”
蕭老頭自個兒倒是說得痛快了,可李世民卻有如生生吃了隻蒼蠅般難受,再一瞅見李治那膽小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想著出言轉移話題,卻突地瞅見吳、魏雙王一係的朝臣們臉上暴露的奇特神采,立時心中一動,猛地想起了一事,也就不急著表態,淡然一笑道:“蕭愛卿所言甚是,隻是茲體事大,容朕再加以考慮一番好了,朕乏了,本日的朝議便到此罷。”話音一落,也不給蕭瑀再次進言的機遇,起了身便轉入了後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