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你方唱罷我登場（下）[第1頁/共5頁]

“大膽狂徒，爾竟敢當庭妖言惑眾，誣告當朝宰相，狂謬！拖下去，重重地打！”李貞尚未話，副審官監察禦史王正凜倒先跳了起來，猛拍著案牘，臉紅脖子粗地嚷了開來。

“爾尚敢抵賴，來人，傳考功司主事王文曜前來對證！”李貞冇管文選清如何喊冤，一拍驚堂木，大聲斷喝了一句，自稀有名衙役押送著一樣是披枷帶鎖的考功司主事王明上了堂來。

“胡說，本官何必行此惡事，爾這是血口噴人。”王正凜哪能容得裴鴻緒如此責問，立馬跳著腳辯駁道。

“王文曜，文選清言及那保舉四門博士劉铖之文字是由爾轉呈，可確有其事？”李貞掃了眼跪倒在文選清身邊的王明，語氣峻厲地喝問了一聲。

“好，既如此，本王也不難堪於爾，來人，給文選清畫押！”李貞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待文選清話音剛落，李貞立即一拍驚堂木，大聲斷喝了一聲，自有刑部文吏上前去，將所錄之供詞表示給文選清過了目，當眾畫了押，又由著數名衙役將被打得渾身血淋淋的文選清扶下了堂去，自去安排問醫用藥不提。

文選清此言一出，合座震驚，先是一片死寂，而後不管是堂下的衙役還是大堂核心觀的公眾全都嘩然了起來，場麵頓時便有些子失控的跡象——劉洎其人雖因著嘴巴大之故，在同僚中一貫不如何受歡迎，可在官方倒是風評不錯，算是個清正廉潔之官員，又身居宰相之高位，可謂位極人臣，此番竟然傳聞其為兒子暗裡投機，這等事情說將出來，彆說淺顯公眾接管不了，便是堂上諸副審也都吃驚不已的，眾說紛繁之下，亂自是不免之事了罷。

“哼！”李貞不待王正凜將話講完，便即冷哼了一聲，一揮手，打斷了王正凜的話，那等肝火勃的模樣，嚇得王正凜一個激靈，不敢再多言，訕訕地坐了下來，臉上儘是悻悻然之色，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得，這回熱烈了，堂下還打著呢，堂上幾名副審官倒是先鬨上了，這倒是件奇怪事，起碼在貞觀朝但是未幾見的，因而乎本來都在看著文選清挨刑的圍觀百姓全都將重視力轉向了公堂，大家臉上都帶著獵奇之色，倒是鎮靜得很，就想看看這起子昔日裡高高在上的朝堂大員們怎個鬥法了。

“夠了，王禦史，請自重！”李貞橫了王正凜一眼，冷著聲喝了一句，那話音裡的儘是寒意，嚇得王正凜一楞神，看了李貞一眼，卻冇敢猖獗，不得不悶著頭再次坐了下來。

“是，是，是……”文選清“是”了半天也冇說出個以是然來，聽得堂上、堂下諸人皆是一陣的惱火。

嗯哼，這個小官另有點氣度，是塊好質料。李貞見王文曜安閒不迫的模樣，內心頭非常賞識，可臉上卻還是嚴厲得很，一揮手道：“來人，呈上紙筆，當庭對證！”李貞下了令，自稀有名衙役將筆墨紙硯呈上，由著王文曜當場署名，以備對證之用。

眼瞅著文選清被打成如許兀自不改口，王正凜立時便坐不住了，偷眼看了看李貞的神采，硬著頭皮再次站了起來道：“殿下，此賊狂悖，乃死硬之徒，須得用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