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局中之人（下）[第2頁/共3頁]

“想我等作幕之人。如果心生退意或許隱居一斷，便可再度複出另投東主，但身居東宮之位者，又怎能退避？”前麵之言，已是無需再提，屋內世人也是紛繁點頭。

“說來，也不是愚兄獨到之見，而是埋頭再翻看史乘後，方纔有所頓悟。若以局外之人的目光來看，便可辯明一二。”

頓住半晌，卻又朝頭頂的屋梁比了比：“與其說，我們皆在這困局當中，不如說這統統亂象背後，最能辨得清楚的那位，纔是真正獨一阿誰旁觀之人！”

昔日藩王發難鮮少有勝利的先例不提，更因其皆是外姓藩王，在百姓眼中與那草澤出身的反賊無異，然這位本是皇族身份，又倍受讚譽的賢郡王，倒是大有分歧！

“多麼的落拓，小弟我是涓滴猜不透太子現在之意，還望各位兄台略拿出些章程來，我們也好籌辦一二。纔是！”

未曾推測，這旁還不待盧臨淵持續問起，劈麵那位看似一心隻讀聖賢書的盧家大爺，已是毫無停頓的直言相告道：“萬事定是已在陛下的執掌當中！明麵上所見一定作得數，就好比現在五城兵馬司的慌亂無措之象。”

帝位之爭，哪有可遁藏之理，何況太子本是元後所出，在一杆皇子當中有誰能及！即便眼下比起那後起之秀的田家是略有不敷，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之理，誰有不明？

“相隔如此之久，隻怕當年知情者大多也已作古，即便尋出這麼一名來，也一定能得悉此中詳情。事關皇家當年隱蔽，又有誰敢開口言及一二？”

“忙而未亂！”低頭考慮其兄長此一鑒定之言，不免也是豁然開暢：“幸虧大哥提點，臨淵方纔如夢初醒，麵前一亮。”

回屋落座，更是同葉氏細細言道方纔之事來。伉儷倆皆是放心很多，畢竟已他們此前所見而言，定是憂心不已！兩世為人，倒是從未經曆過期局非常嚴峻之困，又是身在這多事之秋的都城當中，更是平增幾分堵塞之感！

若朝中亂象頻生，必會累及下月的秋闈一樁，這纔是苦讀多年的學子們，最不樂見之事。於他盧臨岩而言，便更是如此。想本身本已晚了胞弟三年，才得以有望一展才調之地點，又怎容有失？

暮年起，就被盧老爺常常帶在身邊的這位，想來並非一味隻重書房溫課，期間雖未曾出得幾次門，但對於外間之變，也是多有留意一二的。

回回身來，倉促灌下半盞殘茶，不免又是一歎：“現在想來，當年那位激流勇進，退回封地不過三十出頭。若非萬不得已，又如何走的如此倉猝……？”

“若真是暗中與哪位聯手起兵來京，那當年降等歸去之事，便是大有蹊蹺！必是皇家不成告人之秘辛……。”才提了半句。忙是慌亂開口，他田家雖欲取太子而代之，卻還是先帝一脈。若說當年那異母兄弟間的隱蔽舊案，也必是皇家忌諱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