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西邊的情報[第1頁/共4頁]

畫蛇被鹿妖硬拉過來的，本不甘心，此時倒已聽起些興趣來，鹿妖還在消化聽到的內容，他出聲問道：“幾位妖祖既然分炊，底下又有很多妖王，戰亂豈不更多？俺們這邊六十年才一戰！”

山酋反問他：“聖猿山就是聖猿爺爺山場，不在家裡，聖猿爺爺會在哪？”

提起這個來，山酋倒有一把酸楚淚，抬頭喝下整杯酒，嚥下酒液，抱怨道：“人類修士想是被本地西望老祖打殺怕了，冇敢再犯這邊六家妖王，你等本地生的便不知外間風雨！俺們聖猿爺爺沉寂有千年，人類西進三千裡，占地都占到俺們聖猿山邊兒上了！又恐妖怪出山來吃人，再侵入山三百多裡，於那要緊之處遣了五家修士駐守，隔斷妖怪來往！這五家駐守修士在山中日久，便常偷捕獵俺們妖怪，或打殺了吃肉，或種下咒兒使喚！”

猴妖又點頭：“六位老祖都在找，隻是尋不到！”

鹿妖聽得怔住，樹木成妖已艱钜，三七隻是藥草，就更不輕易了，這位能修到妖祖，平生中不知經曆了多少故事，隻是名字獲得太隨便了些。

他都已坐下來，畫蛇也隻好陪著。

山酋先前就獨喝過一陣，被百寶、畫蛇再追幾杯下去，麵上已添了些腮紅，聞言先嗤笑一聲，再冷哼道：“聖猿山原有五位老祖在，千年裡又新晉了一名，自聖猿爺爺沉寂，六位老祖早都分炊分山場各過日子，哪個還肯服彆的？向著靖平山這邊的東南地界都歸二十一老祖，那五家修士裡有位元嬰，恰是二十一老祖的好敵手，其他幾位老祖不來幫手，便隻能由修士侵山！”

陸寶記起多年前曾聽過的妖王閒談，往南幾百裡有個大水窪泊子，是人類和蒼鷺王的交界，內裡熟有好多白鷺，阿誰水窪泊子說不定也是赤沙河水浸出來的。

山酋“嗬嗬”一笑：“待你一見，定不快意得緊！這此中有俺們聖猿爺爺故事，俺們那邊妖怪都傳，南邊有大漠，每年都起沙塵北侵，蝕去聖猿山很多山地，聖猿爺爺曾親身命令，讓妖怪們多處掘引赤沙河水去淹大漠，於山脈鴻溝上浸出一片沼地來，才護住俺們南端山脈不再失，赤沙河之名與大漠也有幾分乾係。大水都去淹大漠了，再流到這邊的恐隻剩些許，那裡還能壯觀？”

聽他吹噓得誇大，畫蛇不由將猴妖高低打量一遍，內心暗道：“看這老慫猴模樣，那裡似能通天徹地的？若他都真有那日，莫不是天老爺瞎了眼！”

本來此中真有原因，不是猴妖扯謊。

“二十一老祖？不是隻要六位老祖麼，怎排行到二十一？”

回聖猿山？穿山甲妖王答應麼？出口就是大逆不道！

山酋倒不由被他無知逗笑：“聖猿五千峰，指的是高大險奇馳名的峰頭，那些名山，一座占地就兩三百裡，你道泛博聖猿山隻五千個山頭？”

“俺當年曾聽那邊的將軍說，妖王山場與進級妖祖相乾，隻能占山頭周遭百裡之地，再多就不成，要想多占地取物產，便隻能遣妖將出去另立，雖分歧親轄山場，好歹年年都有物產上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