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亂臣 - 143.念奴嬌(12)

143.念奴嬌(12)[第1頁/共4頁]

“不要?”晏清源折過身,目光用心在她腰腹處流連,嗓音暗了,“我的東西你要的還少麼?”

歸菀一驚,張了張嘴,心虛地否定道:“我隻看刀鞘上斑紋是冇見過的,有些獵奇。”晏清源笑著捏了捏她小臉,“是麼?這簡樸,我把刀鞘給你。”

“好孩子,你也不笨的啊,”晏清源笑道,不再多做解釋,盯著她,伸手揉了揉她失血的唇瓣,“你這神采動輒丟臉得很,想罵人,不會;想殺人,也冇阿誰本領,”他又笑得和順如水,“好孩子,天生你隻宜供男人雲雨一夢罷了。”

四下裡,除卻巡夜兵士手持的火把收回嗤嗤燃燒之聲,剩下的便是橐橐的腳步聲,偶爾異化馬兒“突突”的幾聲鼻息,更覺萬籟寂寂。

“我看不起你,晏清源。”

如此思惟,旋了旋腳尖,正要往回走,心中卻又是一痛,是她臉麵要緊,還是《說命》要緊?一時近之情怯,天人交兵,就見簾子一掀,那羅延已出來衝她笑道:

東西掉在褥間,歸菀動也未動,連看一眼的興趣都冇有。

外頭風大了起來,吹得帳子作響,歸菀裹在氈子裡悄悄咳了一聲,晏清源聽她說的過分端莊,有些不測,一個十幾歲的小女人,每日腦筋裡都在想甚麼呢?

歸菀抬首,目中掠過一絲欣喜,連日來一向動輒蒙上層層水霧的眼睛,竟燦爛如明珠,刺眼極了。

雲鬢已改,夜雨猶寒,兩人錯落的喘氣聲垂垂靜下去,晏清源抱著她,歸菀有力彆過臉去,聲音幾不成聞:

“說的是文道啊,可賢人主張六藝兼修,文武之道,聖賢不墜,五才之用,無或可廢,你們光研討經籍,門路是走窄了,好孩子,年紀悄悄的,彆滿腦筋僵化不動,”他俯下身來,戲謔地彈了下她臉頰,“我修的恰是武道,你我都是賢人的門生呢。”

正要重裝合箱,本該在箱底的孔傳本《說命》竟不在其間!歸菀心頭一陣緊似一陣,除了母親的遺物,這便是全箱最貴重可貴的文籍了,是本身跌落馬車時便喪失了?還是晏清源成心截留?自入了魏軍大帳,本日是第一次重見此物,歸菀一時無從定奪,想了想,悄悄拈起簾子,透過一線光,見那羅延竟坐了下來。

“你為何給我花囊?”

“叫給我聽, 不準再忍著。”

歸菀不語,隻是睜著一雙儘是霧色的眼睛,似愁非愁,似恨非恨地看著他,晏清源被她看得漸生不悅,起家換了常服,指著架上鎧甲,“去,把我鎧甲擦潔淨了。”

說著竟真的撥了刀,一麵將刀鞘褪下給她,一麵笑道:“我再尋個刀鞘便是。”歸菀頓時泄氣,隻好接了過來,晏清源瞟她神采,笑而不語,再指了指鎧甲,撩帳去了。

“聊勝於無罷,”晏清源用心評價不高,看她變了神采,卻拾起方纔她那句話頭,“曉得我身上腥氣如何回事麼?”

晏清源到底找盧伯伯做甚麼?要殺他?不會,不會,要殺早就殺了,歸菀臉上赤色又褪去幾分,出了會神,毫無眉目,忽想起晏清源還的東西,因事發倉促,顛簸了一起,她尚未盤點,忙蹲下身子開箱驗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