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念奴嬌（27）[第1頁/共5頁]

“好孩子，你承諾了要跟我去鄴城的，不想見一見巍巍太行，浩浩漳河麼？”

“我知你聰明，不過，在我這裡，你獨一要做的便是給我顧問好陸歸菀，我醜話說在前頭，敢動歪心機，”晏清源上前托了托下顎，第一回當真打量媛華，也還算清秀，他旋即鬆了手，“我就讓你做我軍中營妓。”

“你說的是郡主，大相國厥後娶的小茹茹公主如何？”魏平聽他說的繪聲繪色，全然忘了上一刻還在存亡關頭，獵奇多問一句，那羅延聳了聳肩：“年青是年青，十五六歲的模樣，隻是柔然的阿誰風俗，你也曉得，”忽地想起歸菀媛華兩個，賤兮兮地笑了，“陸士衡那兩個女兒纔是姊妹花……”說著頓了一頓，自語道，“不對，另一個不是……”

晏清源皺眉收了，一拳打在他胸前：“誰許你走的險招？！”

“小菀兒，會稽你是回不去了，跟我回鄴城，那邊有漳河水，有銅雀台，另有我措置政務的東柏堂，你就住在那邊可好？”

“你傷冇好透，我本日不碰你，隻是犯了丹青癮，彆動。”

“清算一下，籌辦日夜圍攻，連戰個十天二十天，陸士衡再有奇招，也扛不方丈久戰。”

幾位副將商討了一陣，多數感覺壽春城易守難攻，確切不易一蹴而就，本日毀傷也在道理，不過幸虧魏軍火械精新，士馬強大，糧草也算充盈，跟陸士衡完整耗得起，隻是對於這段光陰能征善戰的大將軍晏清源來講，是否駁了顏麵，世人難能從他麵上窺測一二，大而化之群情紛繁，等了半日，才見晏清源丟了馬鞭：

“誠懇點！”

那羅延驚得膝頭一軟，“撲通”跪了下來：“世子爺，朱八這回殺瘋了頭, 魏平將軍他極力了，他如何敢不極力呢？世子爺消消火，消消火，罰他領軍棍，部屬這就讓他來領軍棍！”

煎藥的罐子，正汩汩翻著水泡，帳內暖流融融猶似江南春日，晏清源坐到了榻頭，悄悄點了點她柔嫩唇瓣，眉頭挑起慣有的笑意：

出來時醫官不覺搖首，暗道怎就多了這麼個燙手山芋，他隨軍多年，第一回救治女人哩！

聞言一怔，晏九雲摸了摸鼻子，頓時改了主張，曉得這個時候是最不好擾小叔叔興趣的，又灰溜溜地去了。

“回營，看本日毀傷多少。”

陸士衡守孤城，恰是南梁朝廷多方權勢比賽成果，晏清源喜聞樂見，現在瞑目想了半日，忽惡毒地笑了一笑。

魏平點了點頭，忽奇特地看向晏清源：“差未幾看清了，和大將軍一樣，看著都不像武將！”

魏平滿不在乎又蹭了蹭兩手血跡：“末姑息是想看看殺我父兄的到底長甚麼樣！還能多殺幾小我，何樂不為？”

塌上傳來嚶嚀一聲，晏清源鬆開她腳，湊上來見歸菀半睜了眼，和順笑問：“感受好些了麼？”歸菀迷含混糊，頭疼得幾近裂開，略微動一動，便掙得胸前白布上排泄點點血痕，晏清源忙按住她：

“晏清源，你殺了我，你殺了我罷……”剩下未出口的話倒是，你本日不殺我，我遲早要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