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破陣子（13）[第1頁/共4頁]

“好，”晏清源漸漸給她拭淚，“我帳中現在無人，倘是你服侍地我對勁了，便遣人送你們去溫州。”他又笑了，“曉得如何叫男人對勁麼？”

晏清源毫不在乎笑道：“你看，這可冇體例了，”他猛地撈起歸菀，附在她耳畔，成心說的格外粗鄙，“既然甚麼都不會，隻能給我操了……”

“晏九雲，”晏清源點到他，“管好你那張嘴，管不住，我就先殺了阿誰大丫頭。”

因他自幼相隨晏清源，大小事幾近無所不知，今晚猛可裡聽晏清源提起這麼一樁，確切納罕，晏九雲蹭了蹭鼻頭，嘀咕道：“你都不曉得，我如何曉得，他一向都拿我當小孩子的！”

晏九雲一愣，一昂首，便撞進晏清源那兩道冷若寒霜的目光中：“大……大將軍甚麼意義？”

歸菀聽他如許說，本是半信半疑，後一想晏清源既是全軍統帥，斷無失期的事理，現在鼓著淚，婆娑當真問道：“我不知情，還請將軍指教。”

“大將軍實在從山陽攻城也是好的，渡了江，直搗揚州，建康豈在話下？”

“該幾時殺，我自有安排。”

晏氏早有飲馬長江之誌，便在晏垂授意下，晏清源主動請纓，朝廷遣出東西兩路雄師，主帥恰是新拜大將軍的晏清源，他年青，作戰經曆也未幾，但這一起南下打得卻英勇順暢，南北對峙多載，天下板蕩數紀，天生他晏清源，就該做告終這亂世的一代霸主。

那羅延苦笑：“呦，瞧這會靈光的，這馬屁剛纔如何不拍？”說著想起一事，四下看了看，悄聲問晏九雲，“大將軍方纔說陸士衡有把柄在他手上，我怎從未聽過？”

上麵亦俄然被灼人硬物頂了兩下，歸菀嚇得扭身就要逃，晏清源不允, 三兩下便重新牢固了她：“我問話的時候，不準走神。”

真是奇特, 他明顯愛笑似的, 隨便一睞，泄出的光倒是冷銳非常, 現在便如許看著本身，歸菀神思飄遠，心道此人看著一點也不像武將, 倒如江左的世家公子, 轉念又思及爹爹，爹爹且掛著樞部尚書一職, 換了衣裳, 也是極清秀的……她忽警省過來, 他怎配比爹爹！

晏九雲聽得愀然，頓時遐想翩翩，那羅延亦深知這是勾起了晏清源的把柄，昔年山陽一戰，陸士衡曾親手殺了晏清源叔父，又突襲直闖軍中大帳射瞎其伯父一隻眼睛，致其驚慌而死，晏氏三兄弟轉眼隻剩大相國晏垂一人，關西賀賴勢順勢來攻，晏垂同十六歲的晏清源父子親身上陣，一戰過後，兩邊皆傷亡慘烈，不分勝負，各退一步，待晏垂回到朝中，政局不穩，暗潮激湧，晏氏幾遭滅族之禍……

“不，”歸菀心頭重重一跳，臉快速又白了，“我不回壽春，我和姊姊既受仆人所托，天然是要去溫州的。”

“好，”晏清源彎唇一笑，一口飲儘手中美酒，“給你一隊輕騎夠麼？”

“壽春有甚麼可探的，”晏清源嗤笑，“陸士衡這小我忠烈過分，我已做好了同他痛快一戰的決定，”他目中快速變得刻毒至極，“他現在有把柄在我手上，我不但要他死，還要死得屈辱，死了也得遺臭萬年，擔不了青史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