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城頭重遇[第2頁/共4頁]

葉姿這纔跟從呼爾淳他們分開了前堂。崔舜見世人都紛繁分開，隻剩了這個白衣少年還坐在麵前，不由瞪著他道：“你，你想乾甚麼？”

潛陽縣令大聲道：“靖王，你派人想要暗中偷襲我潛陽城，現在此人已在我們手中，你若不想眼睜睜看著他死，就速速將兵退去！”

靖王嘴唇緊抿，過了半晌才道：“那好，我且念在故交信賴你。我的人馬從現在開端後退至青芒江乾，但你也要包管不再讓援兵前來偷襲。商討的時候與處所，等我歸去後再派人傳信於你。”

鳳羽手腕一轉，刀尖又劃向他咽喉另一側，一道淡淡的血痕當即滲了出來。“我能夠不殺你，先將你雙腿砍下，再與靖王說清楚你當年做的事，想必他也不會為了你而與我翻臉吧？”鳳羽核閱著他因為嚴峻而扭曲的臉，唇邊還帶著笑。

葉姿見崔舜跌坐於水中，眼神仍凶惡，不由道：“你是朔方人？”

“彆……”崔舜已經靠近崩潰，哭喪著臉嚎叫道，“求求你大發慈悲！”

“不必，現在就帶他來。”他語意冰冷，竟與常日判若兩人。

已經被夜風吹得顫栗的崔舜目睹靖王拜彆，不由慘呼求救，但闊彆的軍隊並冇有對他有一絲存眷。呼爾淳俯身往下望瞭望，嗤笑道：“就這熊包模樣也想來充當前鋒？世子，現在將他關進牢房還是持續掛在這兒？”

兩旁燭火顫栗，映著鳳羽的身影，雖肥胖，卻好似有一根鋼針支撐了滿身。

“我們本來隻是想打你一頓解恨，冇有想要把你弄成殘廢！”崔舜雙臂雙腿都被捆著，身子不竭今後弓，被鳳羽的目光攝得渾身發冷。

火光搖擺下，身著素白錦袍的鳳羽坐於其間，雙肘擱在扶手之上。從他所處的方神馳遠處望去，郊野間一片狼籍，黑壓壓的兵馬如層層烏雲般堆積不散，唯獨靖王一身銀甲端坐於白馬之上，腰間配著長劍，赤紅的帽纓在風中飄飛，有著非同平常的意氣。

鳳羽的麵貌在夜色與火光的交叉下顯得有些模糊昏黃，他淡淡一笑：“李兄，冇想到會在這裡再遇。”

鳳羽眼看世人的身影都已遠去，府衙的大門也已封閉，便推著輪椅到了他近前。此時兩人之間不敷一丈，崔舜額前排泄了點點盜汗，鳳羽目不轉睛地看了他好久，道：“你這張臉，與之前幾近冇甚麼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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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儘痛苦？”鳳羽側過臉瞥著他那張尖瘦的臉，見他顴骨下有模糊的刺青筆墨，便道，“你們福王府的人不是早就都被斬首放逐了嗎？你又怎會當了將領？”

“不能殺了，這些人估計是朔方派出的偷襲者。”鳳羽說到此時，崔舜的部下已儘數跌下戰馬，被北遼騎手圍困在河邊。崔舜目睹部下得勝，情急之下虛晃一招便想逃竄，呼爾淳長槍一挑，將他生生挑上馬背，砸在河道中心。

“隻要李兄情願和談，處所與時候都由你定。”鳳羽微微揚起下頷，目光澄徹。

他兩人正在河中心交兵，四周的騎手已將崔舜的部下逼至河岸一角。刀光劍影間，本來駛向密林的馬車早已到了河邊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