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冇有結局的結局[第1頁/共2頁]

“甚麼？”溫瑾初冇聽清，低頭時便見蕭瑟如抱緊了木盒子，緩緩閉上了眼睛。

腦海裡粉色衣裙，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又喚了他一聲，“阿初哥哥！”

卻不曉得，那邊麵裝的是毒。

然後他聽到蕭瑟如說：“阿初哥哥，我好累啊，我想要……想要睡一會兒……”

他的小憐，他青梅竹馬，想要相伴平生，保護一輩子的小憐。不是陸柳憐，而是蕭憐韻，而是蕭瑟如！

喝下去，她就擺脫了。

蕭瑟如抱著阿誰盒子，像是抱著一件珍寶，她奉告溫瑾初：“這內裡裝著的，是我的孩子……”

但，對於蕭瑟如，或者是沈清風來講，那是藥，是蕭瑟如的藥，是解藥。

厥後，好久好久以後的厥後，溫瑾初半夜夢迴，終究聽清了蕭瑟如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再然後，長公主便把陸柳憐帶到了他的麵前，奉告影象略有些空缺的溫瑾初，這個便是他要找的小憐。

跟著這一聲嬌軟的呼喊，迷霧往兩邊垂垂散去，溫瑾初終究看到了影象中阿誰熟諳的嬌小的身影，看到了她的臉。而她的臉卻並不是陸柳憐兒時的模樣，那樣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小巧的鼻子，和嘴角微有些上翹的櫻桃小嘴，卻更像是蕭瑟如小時候的模樣。

“好……”溫瑾初啞著嗓子，將她肥胖的身材攬進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又將她身上的披風裹緊了一些，“小憐先睡一會兒，睡醒了……阿初哥哥帶你去北國看梨花……”

而綠瓶子裡的藥，則是那天早上，溫瑾初親手餵給蕭瑟如的。

然後，他便病了，高燒斷斷續續燒了半個月纔好。這半個月，他大多昏倒著，而他昏倒的時候，一向在喚一個名字：“小憐。”

蕭瑟如費極力量，淡淡一笑，“是我啊，阿初哥哥。”

“瑟……小憐……”溫瑾初的唇比起蕭瑟如還要慘白，顫抖著再難說出一個字。

蕭瑟如頭枕著溫瑾初的胸膛，悄悄一笑，伸手指了指院牆邊的老榕樹，說：“我在那邊埋了一個盒子，阿初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挖出來？”

最後，蕭瑟如恍惚不清的說：“你……做到了……”，

那是將軍府奴婢的血，這些人被當場正法。

“小憐……我想起來了……我全數都想起來了……”溫瑾初將蕭瑟如抱在懷裡，淚流滿麵。

“好。”溫瑾初點頭，從下人手中拿過鐵鏟，挖出來一個淺顯的木頭盒子。他拿袖子將盒子上的土掃潔淨，然後才遞給倚靠在鞦韆上的蕭瑟如。

“是你……一向都是你……你是小憐……”溫瑾初如夢初醒，眼中如夏季霰雪的淒惶，他難以信賴，儘是自責的呢喃，“為甚麼會如許……為甚麼……是你……”

溫瑾初的臉，頃刻間變得煞白。蕭瑟如淡淡的笑著，說：“他們都還冇有成型呢，這內裡裝著的，都是恍惚的血肉……”

她說：“阿初，阿初哥哥，你說陸柳憐必然活的比我久，你做到了，我走了，恭喜你，如願以償。”

溫瑾月朔向覺得，沈清風留下的阿誰翠綠色的瓷瓶裡，裝的是能救蕭瑟如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