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神也是我，鬼也是我[第1頁/共2頁]

“你想哪兒去了？”關卓凡一笑，“哪兒能有甚麼不鐺鐺？”

頓了頓，“她不過三十出頭，‘春秋正盛’呢！本事得住這般清冷孤單，那不是了不起？何況，她又是個愛熱烈的脾氣，一貫喜動不喜靜――這，就更加可貴了！”

“不錯！”關卓凡含笑說道，“嫂子真恰是位女諸葛！”

這――

見關卓凡沉吟著，明氏微覺不安，“王爺，庭田典侍此次過來……我做的，有甚麼不鐺鐺的處所嗎？”

“不是，過朝內北小街之前，她就是曉得的。”

說到這兒，看著關卓凡，打住了。

關卓凡的手指，在桌麵上悄悄一點，笑道：“嫂子一語中的！”

嘿，軍調劑那邊兒的諜報，可不包含“王公家屬”的私房話啊！

想了一想，“也冇有說甚麼特彆的話，就是……嗯，常日裡多承王爺的照拂，她們君臣，都非常感激，這個……嗯，‘擅造潭府’，向王爺轉致天皇陛下的謝意，另有，嗯，禮品太陋劣了，這個，呃，‘微物不堪……聊且將意’。”

關卓凡用鼓勵的口氣說道：“說說看！”

關卓凡突生警悟：照這麼說，兩宮皇太後雖已“撤簾”，但慈禧迴鑾以後，她的名譽，某種程度上，竟比出京之前，還要高一些了！

這是一個非常光榮的動機，冒出腦海以後，他本能的想往回按它，可惜，按不歸去。

這一聲“嫂子”，多少帶著一點兒調笑的意味，明氏麵上微微一紅，一隻手端起酒杯，另一隻手托著，略做表示以後，放到嘴邊兒，漸漸兒的乾了。

“庭田典侍在我們這兒，”關卓凡問道，“呆了多久啊？”

關卓凡親手開了一支“清酒”，再親手替明氏斟上了，淺笑著說道：“嫂子請！”

談笑了1、兩句，明氏問道，“那……王爺會‘回訪’嗎？”

“庭田典侍的意義，”明氏說道，“是不是……想要王爺‘回訪’她們？――如果今兒個和王爺見了麵，王爺彷彿……就不必‘回訪’了？”

明氏細心想了一想，“冇有了。”

關卓凡沉吟了一下，說道：“去，還是要去一趟的。不過，年前不剩幾天了，還一大堆的事兒冇辦，必然是不得空兒的了，等開了年，再說吧！”

關卓凡大要安靜，表情卻極其龐大：說不清是喜、是悲？是難過、是忸捏？

頓了頓，“我是在想，不過就一箱子酒嘛，值得多少？竟然勞典侍大人親身送了過來？卻又冇有要見我的意義，這，不是有點兒奇特嗎？”

“哎喲！整一年啊！”明氏感慨著說道，“至心是不輕易！常日來往的那些王公家屬，每一個都說，聖母皇太後做的這場功德，但是大了去了！”

明氏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年前，王爺要忙的事情可多了，且都是大事兒，實在不能兼顧！比方……聖母皇太後為文宗天子靜修祈福，經已功德美滿，過幾天，就該從天津迴鑾北京了吧？”

庭田嗣子是下午三點鐘過來的，她既曉得關卓凡本日的路程，天然就曉得這個點兒關卓凡並不在府上，事前又冇有打號召，則這一次的“拜訪”，不但冇有要見麵的意義，的確是決計製止見麵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