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難題[第1頁/共4頁]

關卓凡將手中的白摺子，擱在圓桌邊上，悄悄的拍了拍，“這是因為，我現在的困難，和博川當年的困難，相差彷彿。”

豐台大營吳建瀛部的意向，是朝野存眷的核心，四位雄師機自不例外，至此，景象了了了。

“肅彆扭政之時，公事也好，私誼也罷，同朝廷、處所的大小官員，天然有很多函件來往。這此中，有人謹守分際，但是，也有的人，見肅順炙手可熱，為求倖進，不免曲意攀附。另有的人，固然本心並偶然攀附肅順，但是，伊既然當權，為求辦事順利，也不免諛之、美之了。”

“冇體例，”關卓凡微微苦笑，“今兒的事兒出來以後，近衛團新訂了端方，說隻要我在戶外，就不能離開衛兵的視野。”

微微一頓，“抄肅順家的時候，在伊以內臥，發明瞭一個大保險櫃，費了好大的力量，最後，找了洋工匠過來，纔將之翻開。一看，內裡裝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帳本和函件。帳本不去說他，不過是納賄、送禮、各種情麵的記錄，說函件――這些函件，就是那些諛美肅順的函件。”

頓了一頓，“你們約莫奇特，我為甚麼把幾年前的事兒，又拿了出來？”

“唉，就是……像黏上了一帖膏藥！”

“出奏的是恭親王，”文祥說道，“我隻是向恭親王建議罷了。”

說話的是許庚身，他的坐位，正對花圃入口方向。

現在，嗣天子誰屬，實在也一樣已定了下來，普通的是尚未正式公佈。

“說的明白一些，”文祥的聲音乾巴巴的，“陳子鶴說給肅順的那些話，固然隱晦，實在就是‘勸進’！”

“哦？請道其詳！”

軒軍的變更和擺設，利落、周到、謹慎，四位雄師機，都隻連連點頭，不能多置一辭。

“我是想著軒親王府佳釀甚多，”許庚身笑道，“早一點過來，不但能夠多喝一點，還能夠喝的安閒一點――王爺還不在場嘛。”

四位雄師機中，文祥是最後一個到的。

有人暗自禱告：老天保佑，但願到此為止，不會再有甚麼新的變更和擺設了吧！

另有，豐台大營距北都城較遠，三裡屯距內城，卻隻要三裡――不然如何叫“三裡屯”呢？如果“有事”，急行軍不到一刻鐘，就到了朝陽門，“緩急可恃”。

侍女分開了水榭，不過，兩名衛士卻未闊彆，保持著一個既聽不清楚榭中人說話、又能夠看得見榭中人行動的間隔。

四位雄師機皆儘力回想。

“琢如說的不錯，”文祥點了點頭，“肅順的親信當中，出運營策，推杜繼園；聯絡馳驅，靠陳子鶴――成果，聯絡來，馳驅去，生出了非常的動機！”

頓了一頓，微微苦笑，“不看不曉得，一看嚇一跳！”

又頓一頓，“何止‘諛美’二字？此中很多字眼，固然隱晦，但是如果細究，都能戴上一頂‘悖逆’的帽子！――總之，絕非人臣所應言、所忍言的！”

杜繼園，就是杜瀚，繼園是他的號。

現在，大行天子已經“大行”，廟、諡都已定了下來，隻是尚未正式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