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天地間,那朵最嬌豔的花兒[第1頁/共4頁]

“不過，惠甫，”曾國藩苦笑著搖了點頭，“這短長之辨，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西征之‘短長’，爭儲之‘短長’，畢竟不是一碼事兒啊！”

“另有一層也很緊急――”趙烈文神采慎重，“軒軍成軍，是在上海，這一段，軒軍的兵源，幾近都是江浙人；軒軍的裁軍，倒是在美國，這一段，軒軍的兵源，幾近滿是華工――都是粵籍、閩籍的。”

“但是，不管如何，左季高講的，還是‘短長’，不是‘道義’！”

趙烈文目光灼灼，“湯瑪士的原話以下，‘嫩綠的山坡上，碧藍的天空下，清澈敞亮的陽光中，六合間一朵最鮮豔的花兒！’”

“返國以後，總統夫人、‘公爵夫人’二位，一向保持動手劄來往，也時不時的，互致禮品。”

“這……”

“何必東望酒泉郡，此生不入玉門關”是左宗棠寫給關卓凡信中的兩句話，早已傳播天下。

“飽餐以後，各部列隊成行，踏上征途。”

曾國藩一怔，隨即淡淡一笑，“或許吧。”

頓一頓，“不過，彷彿還是你――”

“好罷！”趙烈文說道，“歸正，他腦門兒上的阿誰‘扈’字，是洗不掉的！”

頓一頓，“這後一撥兒的，包含三個在美國成軍的洋兵團――一個白人團、兩個黑人團，可就隻識楊側福晉，不識扈側福晉了！”

“不錯！”

“到底是人家的家務，”曾國藩微微點頭，“我看，以左季高的聰明聰明，一定會去趟這模樣的渾水吧！”

曾國藩怔怔半晌，苦笑，“惠甫，你又繞的我有點兒暈了――”

趙烈文一笑，“見得深？”

“爵相謬讚！”

“是。”趙烈文點了點頭，“這位湯瑪士，是一名鐵路測量工程師，受雇於‘京漢線工程局’，直隸境內，北京至保定一段線路，歸他賣力，是以，公事上，我和他很有交集。”

曾國藩沉吟，“這……”

現在也是“孟春季候”。

“晚宴，是真正的‘家宴’，總統夫人在坐，斯坦頓坐陪。”

打住。

*

頓一頓，“‘道’不‘道’的，不在話下！”

頓一頓，“這個話頭，我們臨時打住――也扯的實在遠了些；左季高何去何從，嗯，臨時拭目以待吧！”

“是。”

“休整了一段時候，四雄師團――鬆江軍團、昆布蘭軍團、孟菲斯軍團、俄亥俄軍團，次第開赴南下，劍指亞特蘭大。”

“‘公爵夫人’是美利堅那邊兒的說法，我們這邊兒，嘿嘿，是既冇有承認過，也冇有否定過。”

“戰役部長斯坦頓‘接站’，整一個馬隊圖保護；前去白宮的路上，大街兩旁，擠滿了歡迎‘公爵伉儷’的市民，喝彩聲連綿不斷。”

“第二件事，湯瑪士未曾親睹，不過，訊息紙異口同聲，另有照片為證，天然不假――”

頓了頓，“彆的不說，單說西征吧！現在，我們隻瞥見他‘克成大功’了，但是，之前呢？――我是說，出兵之前呢？”

“緊接著，湯瑪士說，一個令他畢生冇法健忘的場麵呈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