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章 輔政王的矯矯不群[第1頁/共4頁]

“實實在在說一句，順治九年，衡州之役過後，南明擺開的，是一個全線反攻的架式；本朝呢，無可如何，不能不收縮戰線，擺出來的，是一個全線戍守的架式。”

“竹兄，我給你掰一掰手指頭――”

“呃……”

“到衡州之役的時候，能征善戰的王爵，實在隻剩下了兩個，一個敬謹親王尼堪，一個鄭親王濟爾哈朗。”

“彼時，朝野高低，一片愁雲慘霧，我記得固山額真、吏部尚書朱馬喇上書說，‘乍聞凶信，號天大慟’，又說，‘自國度初創以來，未有如本日之挫辱者也’，如此。”

“為甚麼呢？――李定國還是阿誰李定國嘛！”

“衡州之役過後，敬謹親王既然就義，所謂‘老成老將’，就隻剩下鄭親王一人了。”

“這……”

再頓一頓，“我們回到方纔阿誰話題――嗯，出於我口，入於你耳――明季人物，我最佩服的一個，是孫可望。”

“以上這幾位，算是第一流的，第二流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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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成……便是閻麗亨？

“呃……這……請王爺明示。”

頓了頓，微微透一口氣，目光炯炯的說道，“我明白王爺的意義了！――這支兵，五年以內，脫胎換骨，前後判然，端賴孫――呃，起碼，其有力者，排第一名的，不是李定國，是孫可望！”

微微一頓，“我佩服他的，天然不是這些。”

頓了頓，苦笑了一下，“王爺，恕我笨拙，這個彎兒，一下子還真轉不過來――請王爺開示！”

趙景賢不由滿臉驚詫。

關卓凡點了點頭，“是啊，人事、國事，本就是一體的！”

“順治八年，英親王阿濟格被賜死。”

“王爺，”趙景賢下認識的舔了一下本身的嘴唇，“孫可望妒賢嫉能，逼走李定國，說他‘內鬥’，一點兒不差，不過，說他‘賢’……呃，且明季人物當中，竟為王爺所最佩服者，我――”

“反觀南明，複地千裡，軍威大振，氣勢如虹；很多之前冬眠的官紳、敗兵，以為‘規覆在望’，也都冒出頭來，扯旗放炮，覺得照應。”

“是！曆朝曆代，凡是人事到了這個境地，國事也就不堪言了！”

“黃梨洲有一段話，”關卓凡安靜的說道，“傳播甚廣――‘逮夫李定國桂林、衡州之捷，兩蹶名王，天下震驚，此萬曆以來全盛天下所不能有，功垂成而物敗之，可望之肉其足食乎！此屈原以是嗬筆而問天也！’”

“史可法應當會是一個好典史；”關卓凡說道，“去做縣令，約莫也是一個好縣令――固然，在軍事上，他不管如何，冇本領將二十四萬雄師擋在城外八十一天，不過，如有閻麗亨這般大才主持全域性，江陰也不會有被迫以彈丸之地獨膏二十四萬雄師的那一天！”

趙景賢是真被輔政王弄胡塗了，“是！呃，請王爺訓諭！”

頓一頓，“南明就算不能規複全疆，長江以南，也必然非本朝統統了！‘劃江而治’，約莫真就要成為實際了！”

“阿誰時候，派到南邊兒去仕進，是被目為自投虎口的，比方，廣西巡撫王一品，回京述職以後，死活不肯回任，一來二去的，朝廷也煩了，也不要他回任了――直接送他上絞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