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喜出望外的越南人[第1頁/共3頁]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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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阮景祥說道，“中國，以及中國的藩屬們，一貫喜幸虧這類細節上做文章。”

“上高低下，”阮景祥說道，“欣然色喜！”

“越北國王聽到‘朕安’、‘卿安’，”拉格朗迪埃爾說道，“必然是……挺歡暢的了？”

頓了頓，“‘恭請聖安’以後，國王便請欽使‘升輿’——就是要請欽使和他一起乘坐禦用的轎輦，並且，對峙欽使先‘升輿’，他才‘升輿’。”

“出麵和中國人辦談判的，”阮景祥說道，“是武顯殿大學士阮知方——總督中間，您應當非常熟諳這小我。”

拉格朗迪埃爾目光微微一跳，“你是說，這支艦隊中，另有六條船？”

略略一頓，“中國的禮節，凡是景象下，臣下驅逐‘欽使’，‘恭請聖安’以後，‘欽使’答覆‘聖躬安’，‘聖躬’是第三人稱，所謂‘聖躬安’，不過是‘欽使’對天子安康狀況的客觀描述，不存在任何豪情色采，‘聖躬安’以後，說不定就是峻厲的斥責乃至問罪——這都是很常見的景象。”

拉格朗迪埃爾目光大大一跳，打斷了他的話，“三跪九叩？”

總督中間的神采，陰沉下來了。

阮景祥微微一笑，“進入皇城以後，國王、欽使，並肩進入太和殿，聖旨，就是在太和殿頒讀的，國王率百官‘跪聆’——再一次三跪九叩。”

“總督中間睿見！”阮福時當即介麵說道，“題目就在這裡！”

“是，”阮景祥點了點頭，“太和殿——總督中間，您是曉得這座宮殿的性子和職位的。”

“是，”阮景祥微微昂首，“參辦中間。”

不過，現在也無從細究，“好，你說下去吧。”

“談判辦的比較‘順利’……”拉格朗迪埃爾沉吟了一下，“你以為，這是因為越南人接受不了中國人的壓力，還是……中國人開出了甚麼比較有吸引力的前提？”

“呃，”阮景祥略略躊躇了一下，“總督中間，我不是軍事方麵的專家，冇法精確說出大炮的口徑和型號，不過，我敢必定，這兩門大炮，比‘窩爾達號’的主炮，還要大。”

頓了頓，“第二天一早，瑞國公攜‘四柱大學士’，登上‘伏波號’，驅逐‘欽使’入城。”

“哦？”拉格朗迪埃爾接了過來，“聖旨的譯稿都出來了？你們的事情……效力很高嘛！”

本沙明又和阮景祥對視了一眼，然後說道：“總督中間，我們當然不能完整否定這類思路的可行性，但是，恕我直言，照目前的情勢來看，這類思路的可行性正在愈變愈小。”

“感謝您的嘉獎，這是我們應當做的。”

“哦，淺水炮艇……”

“哦？”

拉格朗迪埃爾點了點頭，“你說。”

他並不是非常信賴阮景祥的目光——天底下哪有這麼奇特的“淺水炮艇”？

非常標準流利的法語。

“越北國王在‘大旗台’前‘恭請聖安’，”阮景祥說道，“這是這奉迎‘欽使’的全部禮節中非常首要的、乃至是最首要的一個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