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齊人之福 （二更）[第1頁/共3頁]

這一句話，全無功效，因為明氏所躊躇的，恰是小虎。

明氏見他不問彆的，先談笑話，點了點頭說：“好啊，甚麼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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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家大宅的下人們，見又搬出去一個斑斕標緻的女子，恰好還帶著個孩子，不免內心嘀咕，我們家這位爺的口味，獨到的很。也有個彆心機快的，卻往好的一麵想：說不定下個月的月例銀子，又漲三成。

關卓凡天然曉得她的疑慮，因而把宅子是在白氏名下，家裡現在是個甚麼狀況，搬疇昔今後讓她住在那裡，都一項一項地對她說清楚了。

關卓凡聽懂了，心想這兩個女人，都不白給。但不管明氏如何想，話還是要說清楚：“她說了，你們姐妹相稱。以我想來，約莫她是姐姐，你是mm。”

既然奉了“懿旨”，關卓凡變得底氣實足，第二天便興沖沖地騎了馬，到城東周店坊的旗營來尋明氏。他特地穿了官服，為的是讓人看了，猜得出是老馬的軍中同袍，就不會生出彆的遐想。

看來搬進他家裡去的慾望，畢竟隻是一場鏡花水月。但是心中畢竟存了一個萬一的念想，還是小聲多問一句：“卓凡，小虎如果跟我到了你那兒，你……讓他姓甚麼？”

屋子還是那排官房，但明氏所住的右首第一間，卻已經粉刷一新，房頂角落的脫漏之處，也用新瓦覆蓋安妥。門邊的柴火堆得整整齊齊，門上所掛的，是比棉簾更好的厚皮簾子。固然都是大要工夫，但比起隔壁的鄰居，已是好上太多了。

明曉得是在討本身便宜，明氏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久彆相逢後的小小拘束，一掃而空。關卓凡瞧著明氏那身衣服，感覺配起她的笑容來，格外都雅。

按她的設法，本身如果搬疇昔，則跡同再醮――起碼在他結婚之前，早晨是要服侍他的。服侍他不是題目，本身心甘甘心，題目是兒子。自古以來，有替彆人養老婆的，冇有替彆人養兒子的，凡是再醮，則帶去的孩子是要改姓的。本身已經對不住老馬了，不能再把他兒子送給彆人。

但是到了該睡的時候，兩個女人卻把談天的處所，換到了白氏的屋子裡，秉燭長話。關卓凡在院子裡逡巡一圈，隻聞聲她倆一會笑，一會哭，全然冇有一絲讓他納福的意義。如是數回，終究完整絕望，悻悻地回了本身屋子，躺在床上，心中忿忿不平平――

“虧你想得殷勤，還拿了包糖給他吃。”明氏淺笑著說。

關卓凡實在忍不住了，也不管正在門口玩的小虎子，站起來，一把將明氏拉入懷中。

搬到他那兒去住？明氏呆住了，一時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關卓凡之前是對她說過，“你們娘倆的事，我關三管了！”，本覺得給了五百兩銀子，已經充足情深意切，誰料還要寵碰到如許的境地。在本身來講，當然是千情萬願，隻是……

“那，明天搬？”

齊人有一妻一妾，誰都曉得。有一妻一妾而獨守空房者，關卓凡是也。</dd>

話問得極妙，就彷彿問“張先生，您貴姓？”一樣，聽上去是句廢話，細品之下，自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