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開天辟地頭一份[第1頁/共3頁]

洋文寫的聖旨！這，這，但是大清建國以來的頭一份！

說到杜立德的功績，主如果兩個，不過，都不能說得太實。

隻見杜立德走參加中，摘下圓頂弁冕，在紅氈條上跪了下來，雙膝著地。

恭王先展開手中的聖旨，悄悄咳了一聲，說道：“有旨，杜立德聽宣！”

這份史無前例的聖旨，是出於杜立德的要求。

第二個，是在中美之間，“親善邦誼，可堪榜樣”――這句話冇有說錯，不過，內裡有一個小小樞紐：杜立德是美國公職職員，遵循美國憲法，公職職員接管本國君主授予官職爵位，要先顛末美國國會的批準。固然這隻是個手續題目，但過場畢竟冇走完，旨意裡的話就不好說的太張揚。不然，美國當局的臉上，未免會有點難堪。這個“功績”，隻能含混兩句就疇昔了。

聖旨這個東東，回到美利堅，當然要經心裝裱，堂皇高掛，每位上門的客人都要帶到前麵，昌大瞻仰。但是，想來識得中國字的人不會太多，不曉得會不會有人嘴上含笑，內心思疑俺掛羊頭賣狗肉？一念及此，未免生美中不敷之感，杜司令官因而悄悄向關貝勒請教：親王殿下，能不能再給俺搞一份英文版的“聖旨”？

更刺眼的是，白玉翎管中，插著支流金溢翠的雙目炫翎，這個，可比“頭品頂戴”還要短長。

很多民氣跳加快，有的人眼睛裡竟然排泄了淚水，自個的膝蓋也跟著發軟，莫名其妙地也想跪了下來，“伸謝天恩”。

堂上堂下又一次“嗡嗡”地騷動起來。

這第一個，是日本之役，“勘定逆亂，厥功甚著”――打日本，杜立德的真正功績，是若狹灣海戰中，乾掉了明治天皇以下一大班倒幕的皇室和公卿，這個，當然不能在旨意中實述。

聖旨差未幾“宣”完了，纔有人反應過來：關貝勒唸的是洋文！

今兒在堂上“觀禮”的，是王公親貴、大學士、軍機大臣，以及六部九卿、翰詹科道的頭麪人物，這些大員都屬於“受邀觀禮”；堂下，還站著很多都城各衙門的中、初級官吏。軍機處放出了話：在京六品以上官員，屆時隻要走的開的，都請到禮部觀禮。如此。誰不要看這個西洋景兒呢？

大堂正中，已經擺好了香案，杜立德鄙人首站候。園地當中，已經鋪好了一張紅氈條。杜立德身邊，站著禮部儀製清吏司的漢郎中和丁汝昌，他們兩個，賣力提點杜立德的行動舉止。

不對，乾嗎要比及退休以後？這個“回想錄”，返國就寫！題目就叫做“東洋漫記”？或者，“天朝――一個奇異的國度”？又或者，“我在中國當貴族”？非論叫甚麼名字，引發顫動是必定的！另有，一大筆稿酬也是跑不掉的！

哎呦，這竟然是一份用洋文寫的聖旨！

其況之盛，比之不久前在東堂子衚衕總理各國事件衙門停止“鐵路集會”時的局麵，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杜立德之對勁，的確無以言表：如果是在美國。除了總統就任典禮，另有甚麼事情，能把幾近全部都城的首要官員都拉過來“觀禮”？這般盛況，退休以後，寫在回想錄裡，真有幾輩子的牛皮好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