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章 許庚身[第1頁/共3頁]
“星叔,我分開都城快兩年了,不知都城裡頭,現在是個甚麼模樣?”
江蘇藩司,歸江蘇巡撫管。但江寧藩司,卻由駐節江寧的兩江總督直轄。是以現在江蘇省內的兩位“侯爺”,曾國藩和關卓凡,等因而一人管著半個江蘇。
關卓凡所指的,是都城裡暗裡傳播的一個說法。這個說法,傳播甚廣,說福康安乃是乾隆的外出,也就是私生子,是以恩遇之隆,都是事出有因。
兩小我是在熱河結下的友情,那真是“存亡磨練之下的友情”,天然格外分歧。丁汝昌入軒軍,便是出於許庚身的保舉。而關卓凡出京以後,兩人亦時有聯絡,厥後楊坊升任上海道一事,京裡更是交由許庚身一手籌劃,是以兩人之間,實在已無需分外的客氣。
我不讀史?關卓凡本能的楞了一下,繼而在心中暗笑,說道:“是,不知星叔說的福瑤林,是哪一名?”
本來是拿乾隆一朝的福康安來比本身,關卓凡笑道:“福公爺的申明,我那裡比得起!”
這句話,問的天然不是市道兒,而是宦海。
“福康安雖說也是旗人裡頭出類拔萃的人物,不過到底也靠了父親傅恒的恩蔭,如果比擬起來,你倒是更加不輕易。逸軒,你可曉得,福康安的爵號,也是嘉勇二字,跟你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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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籌算擇一個日子,到時候,還要請星叔賞麵子。”關卓凡心說,“功德”倒是已包辦了,不過這一層,可不能讓他曉得,“兩年冇見,星叔還是不脫豪放本質。”
但真正的好處所,是在關卓凡的手裡,蘇鬆太常鎮,外加一個上海!關卓凡心對勁足地想。倒要借許庚身這番吉言,有一番作為纔是。
“你這如果還叫虛度,那我們這把年紀的人,又該如何自處?”許庚身搖了點頭,正色道,“在京裡的時候,你是從一個九品的外委翎長做起,一起升到二品的右翼總兵。外放呢,又是從七品的知縣做起,現在升了巡撫。你固然是旗人,但軍政兩端,竟然都是從最底下開端曆練,直至高位,論起年紀,卻又隻要二十四歲……”
“星叔,借你吉言。不太小弟到底還年青,很多事情都還不懂,你很多指導我。”
巡撫這個職務,之前並不是一個牢固的職務,從“巡”字便能夠看得出來。到了厥後,巡撫垂垂變作一個定職,超出於藩司之上,成為一省的老邁。但用人行政,還是要通過藩司來實施,這也是所謂“佈政”兩個字的含義,是以藩司所轄的處所,也就是巡撫所轄的處所。
“我此次來,王爺暗裡交代了,等你把省裡的事情安設好,叫你寫個摺子,自請回京陛見,上頭要有所垂詢。”許庚身放低了聲音說道。
按許庚身的說法,現在兩宮垂簾,恭親王秉政這個軌製,還是滿調和的,不過日子久了,以慈禧太後的心機和恭王的脾氣,生出甚麼齟齬來,也不是不成能的事。幸虧另有一個慈安太後,是個醇和的人,能夠從中調護。
算一算,他從鹹豐十一年的十月帶兵出京,到現在的同治二年六月,公然已經將近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