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關起門來的大學士、總督和一等侯[第1頁/共3頁]
即位大典和新天子的合法性,固然並冇有甚麼直接的乾係,但對於新君的踐祚來講,倒是最後也是最首要的一個儀典,隻要停止了即位大典,繼統承嗣的統統法度,纔算都完成了。是以,隻要環境答應,新天子都會儘早停止即位大典,哪怕要看“白茫茫大地一片真潔淨”,也隻好忍一忍了。
軒親王覺得,外省大員抵埠以後,何時陛見,常常不能頓時就定了下來,就頓時定了下來,陛見也是幾天以後的事情了;而路途悠遠,交通不便,外省大員進京一次不易,在北京也不能盤恒多少光陰,如果拘泥於陛見之前,不訪客、不待客的舊規,這幾天,就算白白的華侈掉了,於公於私,都是非常可惜。
早些年的時候,外省大員入京陛見,確切有陛見之前,不訪客、不待客的端方,但是,這條端方,雖未明文打消,但究竟上早就廢弛了。
客人中另有好幾個兩江——江蘇、安徽籍貫的,說是兩江受惠中堂至深,受鄉梓士紳之托,前來問候起居。
即位大典相乾的“熱搜榜”,曾滌生入京陛見及其變態各種,排第一名;排第二位的,是如許的一條動靜:這一次的即位大典,西歐各國駐京公使,將入紫禁城觀禮,嗣後,將覲見今上,劈麵致賀。
曾國藩是被派了期近位大典上“捧讀表文”的差。
曾國藩弟子故吏遍天下,外省當然多,京裡也很多,來客當中,也有很多他的門生,便說,“也冇有甚麼特彆的事兒,就是替教員磕個頭、請個安——教員兵馬倥傯多年,如本春秋高了,不曉得身子骨兒如何樣?看一眼,纔好放下心來。”
這……不是他一貫的做派啊!
算算日子,聖母皇太後為文宗顯天子“靜修祈福”的一年之期,眼瞅著也要到了,即位大典以後,聖母皇太後就該自天津迴鑾北京了,大喜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啊。
曾國藩是“國喪”最後一天到京的,一進城,先到宮門遞存候摺子,叩首施禮——行了兩遍禮,一次算是“存候”,一次算是“謁靈”。
第一個反對這條端方的,就是當年的關貝子,現在的軒親王。
新君繼位上諭的公佈和即位大典的停止,二者的時候,如果相距太長,最大的一種能夠性,就是新君繼位的爭議較大,為穩妥起見,期近位大典停止之前,不能不先做各種威脅利誘的工夫,如此一來,即位大典就不能不向後拖了。
這一鼻子灰碰的……
有人說,曾滌生秉承的是陛見之前不訪客、不待客的舊規。
非論為了甚麼原因拖到“國喪”期滿,都是疇昔的事情了,洪緒天子的即位大典,就要停止啦。
*(未完待續。)
然後,也不管人家臉上掛不掛得住,掉頭入內,關上了大門。
如果在“國喪”期間停止即位大典,彆的不說,坐在太和殿的寶座上,放眼望去,不但太和殿內,個個一身孝服,太和殿外,從丹陛到廣場,也是一片白茫茫的——哼,到底是辦喪事兒呢,還是辦喪事兒呢?
不過,將即位大典拖到“國喪”期滿,並不是一個常見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