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霜刃 （六）[第1頁/共5頁]

“微臣不但僅是漢王的臣子，更是大晉的臣子。聖主陛下當年曾經對微臣有活命之恩，微臣，微臣冇力量為陛下反對契丹鐵蹄，卻情願以一腔熱血薦於太子您！”郭允明俄然撩開長袍，雙膝跪到，衝著小肥深深昂首。

還是冇人聽他的號令。郭允明與馮莫兩個如有著百世之仇普通，刀刀直奔敵手關鍵。很快，便有鮮血飛濺起來，將地上的軸畫染了個通紅。

彷彿聞聲了他最後一句話，馬車門俄然被人從外邊用力拉開。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縱身跳了出去。“殿下，快跟我走。侍衛親軍左廂第二軍第四批示使馮莫救駕來遲，還請殿下恕罪！”

“噢――！”小肥還是感覺難過，心不在焉地點頭。但是很快，他就又愣了愣，拋出了第二個古怪題目，“已故聖後，你剛纔說，我孃親，我孃親已經冇了？是誰害死了她，奉告我，從速奉告我，我必然給她報仇！”（注2）

“這頭老狼鼻子可真尖！我先帶著殿下出發，你找其彆人再細心覈實一遍供詞。覈實過後.....”判定揮了動手，他給出了對方充足的表示。

隻要他點點頭，他就會成為大晉國的獨一擔當人，進而坐擁如畫江山。

“你.....？”小肥昂首，呆呆地看著他均勻的身材和包裹在幘頭下一絲不苟的黑髮。石重貴對姓郭的有甚麼舊恩？他影象裡底子找不到任何陳跡。但以他對郭允明的熟諳，如果獲得此人暗中互助，將來從劉知遠手裡奪回權益的勝算會增加一倍！（注1）

擺在麵前的引誘是如此之甘美，令他很難鼓起勇氣去回絕。但是，腦海裡卻有股鑽心的痛苦，一波接一波襲來，一波波地提示著他，二皇子與他半點兒乾係都冇有！

......

很快，車廂內又閃起了第三和第四道刀光，兩名身穿鐵甲的都頭接踵跳入，與郭允明一道，將馮莫砍翻在地，一刀堵截喉嚨！

“殿下不要難過，漢王府內，應當另有聖主的其他畫像。”不肯讓他為了一幅畫而委靡不振，郭允明低聲欣喜。“等奪回了汴梁，皇宮當中，也必定另有聖主和已故聖後留下的很多遺物！殿下能夠專門開一處宮殿收將起來，以備隨時追思！”

“你，你既然是前來救駕，為甚麼會跟郭允明的人自相殘殺？從速停止，出去替我，替孤傳口諭。就說孤叫你們都彆打了，兩邊一起庇護孤去太原！”很不風俗本身的新身份，小肥向後退開兩步，硬著頭皮叮嚀。

“噢――！”小肥第二次心不在焉地迴應。眼角的餘光，卻不謹慎落在了懷中的畫捲上。勾畫出人像的墨跡散得更短長了，幾近與血跡融為了一體，很難再分清楚相互誰先誰後。

但是摸索了半晌，他卻空動手站了起來。難堪地笑了笑，低聲罵道：“這狗賊，可真是奸猾！竟然一點陳跡都不肯留。李文豐、王修武，你們兩個去審理俘虜，半個時候以內，務必把他們的嘴巴撬開，問清楚幕後主使者是誰！”

說罷，舉起手中鋼刀，在鐵柵欄上劈出一串火星，“噹啷啷啷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