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仕途（四）[第1頁/共2頁]

“你真的不是聽到動靜，來給他討情的？朕又把他給關進了死囚營的事情，冇人給你通風報信？”劉知遠也被郭威問得微微一愣，眉頭跳了跳，訝然反問。

而自從他做了天子，郭威做的樞密副使，兩邊爭論的環境，就刹時消逝了。郭威在他麵前的的一言一行，老是比大部分文官還要恭敬謹慎。即便是兩邊伶仃相處，也等閒不會做出任何君前失禮的行動，更甭說再跟他拍打著桌案據理力圖了。

“末將剛纔外出巡查，底子不在大營內！”郭威用力搖了下頭，苦笑著解釋。“陛下把他貫了這麼久，都冇治他的罪，明顯是還要留著他另有重擔。這是明擺著的事情，何必末將來亂當好人？不過，陛下還是早點把他放出來為妙，免得底下人冇事兒亂猜胡說，損了陛下的英名。”

“陛下公然聖明！”郭威笑著一挑右手拇指，大聲誇獎，“還真跟您猜得差未幾，杜重威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不過題目不是出在鄴都城內，而是出在幽州。胡酋耶律阮命令免了趙延壽的職，讓他回家保養天年。成果趙延壽心中不平，籌算擁兵自重。誰猜想部下的人早就被韓氏兄弟打通了，冇等他策動，韓氏兄弟就帶著耶律阮的第二道號令殺上門來。狗賊趙延壽滿門老幼連同家將奴婢二百餘口，被殺了個雞犬不留！”

“唉，你呀你，讓朕該如何說你是好呢！唉——！”劉知遠被他畢恭畢敬的模樣，弄得滿臉無法，搖著頭長長感喟。

“楊相，陛下把楊相放出來了？末將如何冇見到他！”郭威被劉知遠的話給嚇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大聲扣問。

“末將是武夫，當然求個好口彩！”聽劉知遠彷彿話裡藏著話，郭威笑了笑，低聲迴應，“但真正上了疆場，心機就會跟陛下剛纔說得差未幾。寧肯不責備勝，也要穩紮穩打，免得一時忽視粗心，著了敵將的道。”

想到這兒，貳內心又喟然長歎。隨即，抖擻起精力，笑著說道，“的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冇有端方，成不了周遭！算了，你是武將，心機理應花在疆場上。朕不難為你。說吧，這麼晚了，你找朕是甚麼事情。如果是給楊邠那老倔驢討情就算了，你剛纔本身也說過，文武各司其職。”

這，恐怕就是當天子的代價吧。冇有真正兄弟，也冇有真正的親朋。在你坐上帝位的那一刹時，就完整變成了孤家寡人。

“是一件大喪事！末將剛剛纔接到的動靜，正在派標兵覈實。因為不能肯定其真偽，以是不敢正式彙報，隻能提早跟陛下通個氣兒，以便陛下能提早做個籌辦！”郭威後退半步，收起笑容，低聲稟告。

“陛下能懷舊，末將心中不堪感激！”郭威也笑了笑，拱起手來講道，“然治國，卻不能以私交。末將覺得，如果想要一國長治久安，最首要，便是立下端方，遵循端方。各司其職，各儘豈能。如果公私不分，職責不明，再強大的大國，轉眼也得變成明日黃花！”

“嗯，這話倒也說得通！”劉知遠微微一笑，悄悄點頭。疇昔的日子，再也回不來了。不管他本身如何推心置腹，郭威都不會變回疇前阿誰郭威。何況他本身，又何嘗是當年的阿誰漢王劉知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