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前傳 第三章(守護獸)奇耶正耶井中鏡[第2頁/共6頁]
胡不為那裡肯受。他固然愛財,可也曉得無功不受祿。如此一匹良駒,斷不會平白贈送,隻怕其間有甚麼詭計狡計,可不得不防。正執意謙讓,那孫甲卻 ‘撲通!’一聲跪倒,道:“小人得知仙長身懷異能,有個不情之請,但願仙長能夠替小人排憂,這匹馬……便是小人奉上的報酬。”
於老頭曉得他的顧慮,說話道:“先生不必焦急,我村裡也有販馬的人,不過他每日晨起出市,要比及晚間才氣返來。先生隻要財帛充足,便可買馬趕回家去。”
待的平靜下來,胡不為細細扣問於老頭那神獸像的來源。於老頭已將他視為真仙下凡,當真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可惜其所知也不過外相,幾次說來,也語焉不詳。
於老頭佳耦把他送到了門口,兀自不肯就回。其殷殷惜彆,雖隻一晚借宿,倒象是訂交數十年的老友。
那嘭嘭的聲音倒是於老頭敲打的。胡不為定了定神,略整衣冠便迎出門去。內裡正屋除了老於佳耦,卻多了一個身材高大的年青人,有二十四五年紀,身材魁偉,神情暖和。他一見胡不為出來,趕緊起家,含笑抱拳道:“這位就是胡仙長罷?小人孫甲拜見。”於老頭在旁先容,本來是村裡發賣馬匹的。這晚間收市返來,聽到動靜,特地過來拜訪。
胡不為麵上也有些發熱,點點頭,暗呼了一口氣。這題目公然古怪,如果再問下去,隻怕他也撐不住。幸虧孫甲不是笨伯,這幾番點撥,總算明白了。
正遲疑煩惱,驀地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在少年時,與無德火伴混鬨時節看過的一本異書《床第述密》,內裡很有指導佳耦水乳融會之灼見。當下儘力憶起,隻半晌間,心中已有計算。
並且,顛末這兩日的變亂,胡不為已感覺神明慚愧。模糊然自感受蒼冥中神靈諦視,一事一物莫不有其因果循環,也怕再欺瞞村民獲得報應。
胡不為道術不可,對此等販子冊本倒記力甚佳,雖用時悠長不能字字儘述,其提要大旨倒也記得涓滴不差。見孫甲幾次點頭,豁然頓悟,又傳了他臨禦技能和審形查貌體例,甚麼 ‘五征五欲,麵赤乳堅’甚麼 ‘意欲得之,屏息屏氣,陰欲得之,鼻口兩張’甚麼 ‘又攻其上,疏緩擺盪,八淺二深,死往生返,勢壯且強’以助掌控機會,及時進退。
眼看再問不甚麼來,隻索罷了。回到偏屋本身檢看鎮煞釘。釘子卻早已平複,烏黑沉暗,與先前普通無異,胡不為敲打摩挲,百思不得解,何故此釘竟能放光,兼震鳴不已?又為何彆的時候不出奇特,偏在那保護獸前震驚?重重疑雲,紛至遝來。不過經此一事,胡不為已知這靈龍鎮煞釘公然非普通之物。不料又得一件寶貝,心下竊喜。
飯罷,胡不為取出銅錢,要給於老頭飯宿用度。於老頭執意不肯收,說道接待過路客人,原是小事,如果以收了用度,便枉了積德積善之心。胡不為過意不去,一再稱謝,最後送了他幾張定神符。於老頭戴德不儘,倒收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