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前傳 第十七章 (推背圖) 千年早預尺圖中[第2頁/共8頁]
前麵的十八象讖是:天下之母,金刀伏兔,三八之年,治安穩固。圖象是一素衣女子坐在中庭,神態安然,裙下伏著一頭慵懶小犬。此象也是未解之象。頌詞寫的也甚隱晦:水旱頻繁不是災,力扶幼主坐靈台,朝中又見釵光照,宇內承平氣象開。二十一象更是古怪,兩人身著龍袍同在前行走,一人跟在身後,蘇員外一見,頓時一驚,心道:“這不是同朝兩帝麼?如何得了!”江山隻得一主,山林僅容一虎,如此畫麵似在點出一朝兩主,那難道天下大亂?天下之事如何決計?心中迷惑,看配文,讖:空厥宮中,雪深三尺,籲噓元下,南轅北轍。頌:妖氛未靖不康寧,北掃烽煙望帝京,異姓立朝終國位,卜世三六又難行。這象古怪莫名,他那裡猜想獲得,絞儘了腦汁也理不出一個眉目來,隻得作罷了。
屋中世人見這孩子靈巧討人愛好,俱為所感,都淺笑起來。
蘇員外和幾位家人見他這手潔淨利落之極,登起崇仰之心。向來蘇家做法,也請過很多道人法師,又是燒香又是點蠟的,這胡先生竟然不消設壇便能燒符入水,隻是不知這符法是否也跟那些狗頭騙子普通一無效驗。
蘇員外心下暗生敬佩,再翻幾頁,翻到第十五象。看那圖時,倒是一個小小孩童,拿著一把笤帚站在一樹蜂巢下,群蜂圍在巢邊亂飛,明顯是吃驚要攻擊人眾。那孩童卻麵露淺笑,雙手持笤,望上對著蜂群,彷彿是要掃落它們。這畫配的極是精美,人物衣衫褶皺邃密,臉孔神采活潑如活。再看上麵,讖言說道:“天有日月,地有山川,海內紛繁,父後子前。”上麵的頌卻如是解:“戰事中原仡未休,幾人高枕臥金戈,寰中自有真天子,掃儘群妖見日頭。”這副星象說的明顯是四方動亂,妖魔亂舞。然六合間自有使者,能掃蕩群邪,複原乾坤腐敗來。卻不知那讖言上的父後子前是何事理了。當下細看,講明之人講解,天下紛繁是五代末造時天下盤據亂象,真天子倒是我朝太祖了。此象便是預言我朝太祖掃蕩平服一統乾坤之事。太祖奶名香孩兒,崛起於亂世,打掃群雄挽救百姓於水火,真是掃儘群妖見日頭了。
眼下公子已出世三天,請了三個奶媽六個使女來服侍他們母子,眼下都在房中安設。蘇員表麵情鎮靜,人也顯得年青。本日早夙起來,到房中看過了孩子,便踱出院門看下人繁忙,口中隻吟著一句詩:自古梧桐伴淒雨,守得鳳凰頻傳聲。
隻是蘇老爺本來並不事事快意,都因他年入五十今後,膝下仍然冇有承歡繼脈的兒子。隻大夫人和三姨太各生了一個女兒。眼看著百年今後,蘇家偌大的家業便要送給旁姓了。隻是這生子之事,卻不是銀錢權勢所能買到,如果射中不帶男丁,縱是貴為皇室宗親,也一樣無可何如。
當下幾人來到後院太老爺所住的房間。剛進堂前水榭,便聽到一陣狠惡咳聲。一聲連著一聲,一刻也冇有停下,間又 ‘嘔’的一聲。進得房來,便見一個白衣禿頂的老兒趴在床邊向下咳嗽,白鬚上星星點點染著鮮紅血跡。一個青衣小童在邊上單膝跪著,嚇得麵色慘白眼淚直轉,正捧著痰盂承接老頭子噴出的鮮血。床邊還立著幾個老大夫,一人抱著一個藥箱,都惻然看 著蘇老頭兒吐血,紛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