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爐正傳 第三十九章 來不速（下）[第1頁/共6頁]

那姓班的沉默了一會，俄然哈哈大笑，道：“這打機鋒的工夫，趙家莊可比廟裡的老衲人短長多了，連編的來由都如此滴水不漏，好吧，我們開誠佈公說話，趙家莊本日來地都是高朋，是不是我們名譽不敷大，分量不敷足，以是進不了莊？”

“裡邊請。”跟著門前孺子的號召聲，滿心詫異的來賓們，便見一個滿麵笑容的年青男人和一個麵色淡然的少年並臂大步跨進莊內。報訊的弟子大聲傳道：“青龍家世二護法班可言，奉器弟子邢人萬到賀！內裡看座！”

秦蘇胡炭坐在東院當門處。離莊門既近，聽得也逼真。這時聞聲先前跟洪翰堂世人打過圓場的阿誰弟子說話道：“班師兄這但是難堪小弟了，不是小弟不放兩位出來，實是內裡已經安排不開了。你們看，門外這很多豪傑，也都是五湖四海過來給家師拜壽的，隻因莊內安排滿了，隻得委曲他們在這裡歇腳。兩位師兄就諒解諒解兄弟的難處，如何？”

那弟子道：“這個千萬不成，過門便是客，兩位師兄如此尊敬家師，趙家莊更不能忽視對待了，讓客人站著賀壽，這怎合待客之道？來來來，兩位師兄，我就僭越一次，替徒弟做主了，給兩位安排在這最靠門的位置，能夠清楚觀禮，如何樣？成師兄、鄺師兄，千萬包涵，我們給這兩位師弟竄一竄座。”

那人嗬嗬笑道：“當然當然，我們是不甚麼讓你難堪地，客不欺主嘛。我們要求也不高，席上冇坐位不打緊，誰也不差這杯酒吃。隻要見到老壽星，把禮品交了，把門主交代的賀詞說完也就罷了。這點要求過分麼？我們門主對趙老前輩但是敬佩已久啊。差我們來表達一下情意。趙老前輩總不能這個麵子都不給吧？”

胡炭聽到這裡，笑嘻嘻跟秦蘇說：“嘿嘿，好玩，這下秀才碰到兵，趙家莊碰上叫真地了，瞧他們如何對付。”

這下子，莊外的眾弟子儘都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了。

“哈哈，好！說得好，上門都是高朋！既然不是感覺我們名譽不敷，莫非是嫌我們名聲不佳？我們明天但是誠懇來賀禮的，莊裡莊外這很多豪傑，莫非還怕我們拆台不成？”

“放你孃的屁！”鷗長老怒不成遏，手臂一振，四下尋覓可投擲之器，卻讓程完牽住了衣裳，製止住了。

既猜不出來者的圖謀，又不肯這本師門珍物將得而複失。趙家莊的弟子便於事情墮入了兩難當中。三四名主事的弟子退至一角，聚在一起合議，會商了約莫盞茶工夫，闡發完各項利弊，終究讓步。先前那名應客弟子走返來講道：“既然班師兄和鄺師兄如此推許家師範院校，遠來赴宴，趙家莊再有甚麼流派成見那就是我們的不是了。大門既已廣開，便敢驅逐八方來客，兩位師兄請進。”

那趙家莊弟子感喟道：“唉，班師兄，實在是莊內安排不開，不是小弟用心難堪兩位，我們都冇想到會有這麼多豪傑過來恭維。”

蜀山派失傳了三百年的拳譜！這禮品何其貴重。如果進賀的這二人不懷異心，真的情願將此物交回，讓老爺子千裡迢迢親身上門討求，老爺子隻怕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