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6章[第1頁/共5頁]

忽如隔世般得想起舊事，卻又清楚如昨日，阿誰師兄弟眼中最呆板，最老成的大師兄龍且，當時的他們都想不通他如何會挑選來統領老是煙雨昏黃，儒雅憂愁的‘羨天？’

龍且道：“擒住他……並不是件輕易的事。”

“夠了！我把你的真身找來，逼你元神歸位，不是為了看到你持續低沉下去！”

“彆再躊躇了，既然走出這一步，不管是你，還是我，亦不能轉頭了。”

冥昧提裙，從赤蛇背上走下，赤蛇轉眼化小，纏繞在她□在外的臂彎上，蛇頭從她手中緩緩抬起，伸開血盆大口吐出瘴氣，眼看就要將熏池淹冇……

“那女子一頭長髮席地，遠遠站在霧裡，看不清邊幅，”說到此處，孟敖魁實的臂膀微微顫抖起來，謹慎翼翼說出本身的猜測：“唯有腳下踩著的紅色巨蟒，還看得明白。恐怕是……司刑上仙，冥昧。”

龍且的慍（yun）怒之意全寫在眼底：“你是在戲弄本座嗎？”

聞言熏池先是小聲哼笑，最後是放聲大笑，他霍然起家道：“師兄何必如此，我犯下的，自會承擔！”

熏池不做膠葛，縱身飛出水榭，來到龍且麵前，問他：“為何改主張了？”

“好久不見了，羨天統帝，龍且。”冥昧低頭飲下一口杯中的仙露，細白的手又將杯子放回到桌案上，垂下的青絲中隻能看到她清秀的鼻梁。

“……怎能一錯再錯！”龍且擒住熏池的手腕：“走！與我一道會會她！”

“我是來帶走中天統帝熏池的。”冥昧說話間頓了頓：“我自會稟報天帝，你擒拿叛天重罪者熏池的功績。”

“停舟，返還。”水翼舟聽令，轉槳往回行。

“隻會有兩種成果，第一，寧頑不靈，逼我脫手，成果是剔去仙骨，頭顱懸於南天門示眾，以誡天律，元神投入無妄天火，化為煙塵，第二，他乖乖伏法，再把九尾神狐南虞交出來，不過…..成果還是剔去仙骨，頭顱懸於南天門示眾，以誡天律，元神投入無妄天火，化為煙塵……”

“亙古法例？！”熏池仰天大笑，似是嘲弄那九天之巔，傲視天下的古神帝台，眉心中那抹暗紅色神印忽顯忽暗，狹長的眼睛在風中淺淺眯起：“現在我逆天而行，誓要換回夕顏一命，即便最後畢竟難逃一死，也要嚐嚐！”

熏池立於船頭，接過部將孟敖遞過來的舵漿，望著岸上的龍且欲言又止。

“九天與我何乾？”熏池大聲打斷，仇恨如山底洪漿，難以壓抑：“為何不能隨心所欲？為何要被束縛在條條框框當中，何為天道？莫非就是適應天命，適應古神強加在我們頭上的命數？我受夠了！古神賜賚我們無窮的生命，那為何又要剝奪？！夕顏為何會俄然死去？！……我恨透瞭如許的不安感，散仙眼裡你我身份高貴，實則仍如卑賤螻蟻，運氣不能自主。”

聽到‘司刑上仙，冥昧’這六個字，熏池倒不如龍且那般驚憂，倒是一派豁然地把題目拋給他：“私藏叛天之人，但是重罪！你是想現在就放了我和統統人走，還是想看到我死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