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第1頁/共3頁]

這時布簾被翻開，柴姬手中端著托盤向他們走來，臉上帶著含笑，邊走邊道：“久等了，小女家中貧寒，也冇甚麼好菜接待二位，隻一些野菜清粥。”

蘇行之略顯難堪，惺惺一笑，牽著阿龜來到小屋旁的樹邊，將繩索綁在樹上。

“看來今晚咱兩要擠一擠了！”蘇行之看著那張侷促的床鋪，對白曄說道。

白曄見他乖乖躺下，臉上和緩了些，走到床頭，將油燈吹滅，翻身躺到蘇行之身邊。

白曄上馬後，理了理衣袍，雙手複立，還是垂著視線，臉上看不出任何情感。

見他說得不容回絕，蘇行之也就勉為其難將他那份一併處理了。

“女人，恕小生打攪了！”蘇行之雙手抱拳，含笑道：“我等趕了一天路，路經此地，見天氣已晚，這山中又無落腳之處，便想在女人這借宿一宿，不知方不便利？”

柴姬看了看窗外，淡淡道：“每年這個時候，都會趕上幾個像公子一樣進京趕考的學子，來此借宿。”且每年這個時候，也是她大歉收之時，總能帶上幾個年青男人的精魄，去貢獻娘娘。

蘇行之這纔看清女子的樣貌，她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一身素色衣袍，烏黑的秀髮簡樸地用髮簪盤起，眉眼彎彎，膚白唇紅，邊幅雖算不上絕色，但也溫婉清秀。

“想必二位還餓著肚子吧？”柴姬邊問邊提著茶壺給兩人倒茶：“先喝點茶解解渴！”

“嗯。”白曄被他一句話打斷思路，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窄床，頓了頓，說道：“你睡裡頭。”

蘇行之驚奇道：“你如何不吃？”

“小女這就去給二位籌辦些粗茶淡飯來！”

填飽肚子，蘇行之頓時渾身鎮靜，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抬頭喝了幾大口，隨即歎道：“有酒有菜，人生足矣！”

“呃……”蘇行之大窘，像隻吃驚了的小獸，倉猝翻過身去，心跳更是冇了章法，他如何也冇想到白曄竟會發覺到。

“二位，隨便坐，小女家中粗陋，還望彆嫌棄！”柴姬非常殷勤地將他們引到桌邊。

“本來如此。”蘇行之頓了頓，“女人一人住在這山中，可驚駭？”

蘇行之將阿龜安設好，來到白曄身邊，相稱順手地摟過他的肩膀，帶著他一起邁進小屋。

蘇行之點了點頭：“這一起馳驅，還真冇顧得上填肚子。”

“嗯。”蘇行之拿起竹筷，不動聲色地看了眼白曄。

“是呀，女人怎會曉得？”

蘇行之見他這一行動，皺了皺眉，冇來得及問啟事，便聞聲一陣腳步聲從隔壁屋子傳來，趕緊伸展開眉頭，神情自如。

蘇行之這才大膽地吃起來，粥雖平淡，但這小菜味道實在不錯，因而也夾了一顆放入白曄碗中：“你也吃！”

此時，白曄卻展開了雙眼，眼眸閃著淡淡金光，看著窗外望不到邊沿的黑夜。

“讓你睡你就睡，哪那麼多廢話。”白曄皺眉。

白曄皺了皺眉，目光最後落在了床頭的矮幾上，在油燈旁，一隻銅製的香爐引發了他的重視。

他的雖聲音不大，卻在這空曠的山穀中迴盪了好一會才消逝，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