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踏馬尋醫[第1頁/共2頁]

想起李大人馴馬的那段日子，端的是吃儘苦頭，可既然喜好，就不該有畏縮的動機，直到阿寶長大以後，敖修的脾氣才順服很多，阿寶便常常騎著它在自家馬場或郊野上調教一番。

落英悄悄撫了撫他直長的小耳朵，便將那捆麥草送與他烏黑的長吻邊，馬兒目光流連委宛，短促嗅了幾下，竟也毫無顧慮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她呀，就是用心要讓他醋罈子打翻，而他，常常都是願打願挨，純屬該死！

“再快點，再快點！”落英心急，馬兒卻也走地暢快淋漓。

落英第一向覺便是，此人裹得這麼嚴實，能看清楚路在哪兒嗎？她感覺好笑，卻又看到那人麵前還跪著一個穿戴較為普通的男人，男人昂首屈膝，像是膜拜一尊至高無上的神明，可滿身卻披收回不利兮兮的味道。她轉頭想奉告阿寶，頃刻間，黑衣人連同男人都消逝不見了！

“阿寶，你真的冇騙我，你如何曉得他在這兒的？”

是以，他決定將這匹馬取名為敖修，贈送他尚未出世的獨子。

“真的呢！那是醫師的背影，我認得，他正蹲在那邊試藥！”落英衝動地大喊。

這匹馬本是李巡撫同前朝聖上去蒙古打獵時帶返來的，當時候還是一匹剛落草的小馬駒呢！蒙古馬野性實足，極難馴化，在廣漠的大草原上日夜與豺狼猛獸搏命周旋，還要為蒙古懦夫渡水戎征儘瘁平生，能在那種環境中儲存下來，大抵連基因裡都飽含傲慢與不羈吧！

山嶺一望無儘，連綿起伏，巍峨委宛間，儘是如夢似幻翻滾環繞的雲霧。落英稍稍發楞，這麼大一座山，該如何去找徒弟和扶弱呢？

二人扶鞍上馬，一前一後緊密貼坐著，便直奔那溪源嶺，絕塵而去。

阿寶洋洋對勁地笑起來，又說：“不但是這些，我還曉得你要問，他到底會去絕壁還是峭洞，是去溪潭還是叢林，又或是這裡還能夠有池沼，他是否會去那邊采一些奇特的藥材？”

想著想著，便來到了溪源嶺腳下。

四顧之間，竟瞥見草叢中有一道玄色的影子！落英定了定神，看清那是一個黑衣人站在離他們十米遠的處所。他的穿戴獵奇特，全部頭頸都被黑紗矇住，但黑紗深處的雙目卻透出絲絲冰冷如利刃的寒光來。

山路愈行愈深，二人已走至山腰處，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苦楚的啼叫聲。落英感覺體溫越來越冷，便又欠身往阿寶懷裡縮了縮。

一見到這匹馬，落英表情便安緩很多。

她正想滾滾不斷說下去，阿寶便打斷道：“然後還要細心揣摩他是在山腳，山頂，山腰還是山崖？”

“此物隻應天上有！”連閱寶無數的李大人也由衷讚歎。

回想舊事，落英不覺摸了摸敖修那烏溜溜又滑潤的長頸。心中沉默道：實在，我一向都餬口地挺幸運是不是？本來，就不該傷害愛我的人是不是？馬兒你默不出聲，實在也並不附和如許率性的我是不是？

落英的確要喝彩雀躍了，“哦！這匹馬真的很喜好我哦！”她拽著阿寶的胳膊，像是方纔結識了一個好朋友那般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