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番外二・婚禮[第1頁/共3頁]
正說著,裡頭三和叫道:“吉時到啦,叫他們攔花轎的快彆再鬨了。”
小傢夥不解地抓抓腦袋,道:“真不明白,娘為甚麼就愛畫海棠樹底下的爹。”
袁霙倒是再想不到他爹哄他娘竟哄得肯做如許的事,不由瞪大了眼,往那海棠花下看去。竟公然看到他爹屈著一條腿坐在樹下,那膝蓋上還躺著他家的黑貓白爪。
她叫著,跟條泥鰍似的,一下子就抱著樹乾滑了下去。
“爹啊!”
花媽媽一看她出來了,忙道:“你出來坐著。這內裡人多,可彆碰到那裡。”
“哎呦,”花媽媽一拍腦門,笑道:“真忙暈了。”
“下來!”袁霙喝道。
一陣東風拂過,滿耳的喜樂聲中,海棠花瓣飄飄灑灑地飛揚著,如那餬口中點點滴滴不經意的誇姣普通,悄悄揚起,又悄悄落下。
因珊娘曉得,便是袁長卿對底下人和顏悅色,有他那悶脾氣在,下人們定然也不好放開了鬨洞房,故現在兒她和袁長卿都冇有過來,倒是袁霙和袁霽忍不住跑過來瞧了熱烈。
珊娘往畫上添了兩筆,不對勁地搖了點頭,忽地將那畫揉成一團,仍到一邊,疇昔擰著袁長卿那白裡透紅的肌膚道:“一個爺們兒,好好的長這麼標緻做甚麼?都難畫死了!”
“我!”屋裡,管看時候的三和從速挺著個大肚子出來號召道:“我,我看著呢。”
三和笑著說了句“冇事兒”,到底還是乖乖出來了。
阿好立時皺了眉。阿慢之以是叫他“弟弟”,倒是因為她的生日恰比如他早了一天。小時候小丫頭搞不明白年紀大小,就隻曉得她比她哥哥大一天,便非鬨著說她是姐姐,哥哥纔是弟弟。固然現在她已經是七歲的小大女人了,這還是家裡悠長傳播著的一個笑話。偏袁霽生性活潑,竟是一點兒也不感覺這笑話叫她尷尬,還常常拿“弟弟”的稱呼來逗弄著她阿誰有些過分嚴厲的哥哥。
至於七歲的袁霽,珊娘則總感覺她把這孩子生錯了性彆,該是個男孩兒纔對。加上袁長卿一心盼著有個女兒,竟是把這女兒寵得上了天。見她愛爬樹,不但不去製止,還主動教她如何踩得穩,如何爬得高,氣得珊娘在袁長卿的腰間狠擰出一大塊的青紫。當然,晚間如何給袁長卿賠不是,那就是另一段公案了。
袁長卿隻好又原樣坐了歸去,倒是不放心腸又往院牆那邊看去。
“這倒罷了,”阿慢老氣橫秋道,“偏娘畫的畫還不如我,畫的爹都冇我畫的像!”
番外二·婚禮
阿慢嘻笑道:“我哪有那麼矮?”
珊娘彆的都行,偏畫畫不可,而兩個孩子則都像袁長卿,學甚麼像甚麼。
阿慢扭頭看向那邊,忽地一扯她哥哥,幾乎把冇防備的阿好扯得失手掉下樹去,“來了來了!新娘子來了!”
阿慢吐吐舌,倒也乖乖地聽了話,任由她哥哥拉著她的手。
花媽媽又叫道:“五福呢?”
阿慢一本端莊又道:“娘跟我們說定了的,隻要在她立的端方以內做事,她就不管我們。隻要我們不跑出府門,府裡我們哪兒都能去。是不,弟弟?”說著,她衝著她哥哥擠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