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請罪[第3頁/共4頁]

因而珊娘便猜著，不定是馬媽媽那邊雖給太太說了，這五太太卻因嫌那些事惹民氣煩，而用心假裝甚麼都不曉得呢――好吧，她本相了。

“女人公然不愧有才女之名，提及甚麼都是一套一套的，”馬媽媽再次嘲笑一聲，“所謂‘監督’，便是我做甚麼，女人都有權抉剔罷了！”

“錯了錯了，”珊娘笑道，“媽媽當家日久，怕是忘了，我們府現在雖冇了爵銜，可到底曾秉承百年，家裡早有一套呼應的端方，便是個守門人，也有呼應一套完整的軌製，可不是甚麼人都能夠隨便指手畫腳的。信賴隻要大家都遵循府規來做，怕就算我再如何成心抉剔，也冇處所給我抉剔呢。如果大家都守著端方來，想來媽媽管起家來也會更輕鬆一些。這便是我的職責地點。”

遵循當時的端方風俗，便是有人要來拜訪，事前也該先遞個帖子，看仆人是否有空歡迎，除非是那特彆靠近之人纔會免了這套俗禮。珊娘自忖她跟十四娘還不至於靠近至此，可偏人家就是冇遞帖子，竟直接親身過來了。

那姚氏的臉上刹時閃過一絲不安閒。

珊娘抿唇一笑，“叫mm笑話了。”又道，“還充公拾好呢。”

“是甚麼寶貝？”十四娘感興趣地探身問道。

其實在珊娘纔剛返來的那一晚，為了壓抑馬媽媽，她就已經模糊約約跟太太流露了那麼一點意義了。太太也感覺，固然馬媽媽能替她省了很多費事，可馬媽媽到底隻是個奶媽媽，關頭時候總冇有一個主子頂用，以是她也摸索著跟馬媽媽略提了一提，偏她才略微露了那麼一點意義，馬媽媽那邊就沉了臉，因而太太風俗性地服了軟，再冇提起此事。也是以，便是馬媽媽那邊頻頻抱怨著大女人甚麼，她也隻當是因為之前她提的那件事，倒也冇感覺馬媽媽內心有甚麼彆的設法。

她再次轉向太太，“這都是些小事，實在不需太太去費心，倒不如由我攬下來，也是我對太太的一片孝心了。”

因而她笑著又道：“我來向太太請罪，請太太諒解我比來的偷懶呢。”

馬媽媽一怔，纔剛要張嘴辯駁，姚氏早跟逃也似的，隨口對付了兩句，便拉著明蘭頭也不回地躲進繡房了。

珊娘卻故作奧秘地在唇上豎了根手指，“保密。”

就在家下人等都瞪著雙眼，想要看看這西園教養出來的大女人如何大逞雌威時，珊娘那邊卻並冇有動手管家之事，而是先做起仆人，歡迎了一名不請而至的客人。

而此時，她覺得一個月後纔會入梅山書院就讀的袁長卿，卻正在梅山書院的一間客院裡，從木器行老掌櫃的手中接過侯家諸人的族係圖譜。

馬媽媽冷靜嚥下一聲冷哼，盯著珊娘嘲笑道：“女人還年青，管家的事多而煩雜，隻願女人莫要半路打了退堂鼓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