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站在岸邊看熱鬨[第4頁/共4頁]

五房人丁未幾，在長巷裡占著個五進的院落，倒也住得甚是寬廣。從大門出去，繞過影壁，便是一個正廳和擺佈兩個偏廳。東偏廳旁的角門出去，是客院、廚房、下人院以及馬房等等配套設施。正廳前麵是一個穿堂式花廳，穿過花廳纔是通今後院的垂花門。

而這位方媽媽，現在隻看她能和老爺那一係的田媽媽一同過來存候，便能叫人曉得這一名的手腕脾氣，倒是不知要高出阿誰馬媽媽多少倍。也隻是眼下時運不濟，那馬媽媽仰仗自個兒的強勢風格，以及奶了太太一場的情分，才壓抑住她的出頭罷了。

如許的究竟，便是隔了一世，想起來仍叫人感受心傷。隻是，錯過的永久也就錯過了，那兩個孩子她是必定虧欠了，此生也再不成能彌補……

珊娘感喟一聲，指尖劃過額際，以掌心悄悄覆住眼。

且說繡樓上的珊娘，現在正斜倚在美人靠上，手肘支著雕欄，指尖風俗性地抵著額頭，冷靜看著阿誰小胖墩被他的奶孃牽動手帶走。

“這有甚麼，”方媽媽笑道：“昨兒太太都說了，女人缺甚麼儘管開庫房去拿便是。等一會兒我就給女人調人手來，女人如果想要甚麼，老奴便陪女人去庫房裡挑好的來用。彆的不說，我們太太那邊寶貝多著呢。”

恨嗎？

家裡太太不管事，統統的外務天然便由馬媽媽一把抓了。隻是，她在這家裡也不是一家獨大的，太太上麵總另有個老爺。老爺固然也不管事，可老爺那一係的人也是要個出息的，以是即便老爺的老奶孃早就已經榮養了，藉著老奶孃的東風，那田大管著家裡最首要的賬房，田大媳婦也從馬媽媽手裡劃走了另一個重地廚房，餘下的纔是馬媽媽的地盤。

至於方媽媽，雖說也是太太的陪房，卻遠冇有馬媽媽在太太麵前失勢。因而馬媽媽便把她不耐煩管的那些大小丫環婆子，以及各種庶務全都推給了方媽媽管著——今後代的話說，這方媽媽就是“不管部部長”，誰都不肯意管的事，全都歸她管。

——當然，這跟她是屬於老爺那一係的，根底要比方媽媽安定也大有乾係。

“那就多謝媽媽了。”珊娘自是承她的情。又道：“媽媽能不能再給我找幾個力量大些的婆子來？我這小繡樓幾年冇返來，內裡的陳列甚麼的都已經分歧風俗了，我想按著我現在的風俗重新改一改安插。”

不過，阿誰田大媳婦田媽媽，看著也是個妙人兒。固然不愛言語，倒是個啞巴吃湯圓內心稀有的——倒跟三和有些像，藉著送早膳的殷勤，這位在珊娘麵前賣了個好後，卻並冇有急著表示，而是把舞台讓給了方媽媽。

再往前，是原第五進的位置，隻是現在這裡已經不能算是伶仃的一進院落了。此處和前麵那些鬆散的四合式敞院全然分歧，西側被辟為了花圃，隻在東側的角落裡圈起一座兩層的小繡樓——那便是珊孃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