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光宗耀祖[第4頁/共5頁]
至於袁詠梅,深覺丟了臉麵的她那裡還坐得住,不一會兒就藉著換衣離席再不返來了。
世人立時笑道:“這有何難,到時候我們一同勸著他便是。如何說他都是袁家的兒郎,還能不聽長輩的話?”
得,袁府占空中積最大的含翠軒,在她嘴裡竟小得連她的嫁奩都擺不下。曉得內幕的袁家人還好說,那被邀來觀禮的,又不曉得要腦補出甚麼來了……
珊娘被她問得一陣茫然。細問之下才曉得,本來是前麵傳來動靜,說袁長卿直言不諱地把他新得的差事奉告了袁家人,且還毫不坦白地把昨兒瓊林宴上天子刁難他的事也給交代了。袁家如何說也算得是都城的世家,那政治嗅覺極是靈敏,隻從蛛絲馬跡中世人便都看出來了,固然袁長卿被昌元帝點了探花,可明顯他並不得聖心,且乃至還被天子嫌棄著……因而,本來那股套熱乎的勁兒,立時就變成了對八卦故事裡的八卦配角的獵奇。
她內心正迷惑著,九嬸帶著她的小孫女雨兒兩個過來了。九嬸擔憂地問著珊娘:“你和長卿都冇事吧?”
珊娘又道,“那天我抄完經,在老太太臨時借我歇腳的東閣裡歇著時,一不謹慎感了風寒,正頭昏腦脹著,大郎就找了過來。因大郎見東閣裡竟冇個服侍的人,就發了火,遣我的丫環去叫人。可我們在東閣裡等了半天也冇見有人來,偏我又建議燒來,大郎不放心,就先把我送了歸去。厥後我們才曉得,說是二郎被人打了。老太太非常活力,派人把大郎叫了疇昔,問了大郎甚麼我也不曉得,當時候我病得昏昏沉沉的,隻曉得大郎黑著一張臉返來後,就命人清算行李,帶著我搬了出去。”
老太太跟這些人打了一輩子的交道,豈能不曉得這些民氣裡的小算盤。提及來,人都有趨利之心,之前袁長卿在家屬裡跟個隱形人普通,除了因他本身的沉悶本性使然外,實在也因為這些親戚們看著他不過是個孤兒,遠冇有四老爺有操縱代價罷了。現在他這一落第,才叫族人發明,本來袁長卿身上另有他們所不曉得的操縱代價,以是才跑來表示著老太太和袁長卿和解。
雖說這個故事世人早在內裡聽過傳聞了,現在由當事人再論述一回,頓時滿足了世人的獵奇之心――至於本相,誰管!
珊娘“委曲”地扁扁嘴,也壓著聲音道:“我也不知個究竟呢!偏大郎還不準我問。”
聽他那麼說,珊娘便曉得,貳內心是有了對策的。偏她不問,他也不主動說,直把珊娘氣得一陣咬牙。現在她真是有點恨袁長卿這啞巴似的脾氣,除了想要哄著她做些甚麼“不應時宜”的事時,他纔會變得那麼嘴甜,且甚麼能說不能說的話都敢往外說以外,平常儘裝著個高冷範兒!因而她乾脆也負氣不問了。
“……若不是我父親在尚書大人的家裡看到,連我都不曉得丟了東西的。”珊娘又道:“我父親的脾氣比較急,見了那畫,便想過府裡來問個清楚,偏府裡的仆人不講理,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推搡我父親。我父親惱了,這才當眾嚷嚷了出來,卻也重新到尾未曾說過是四叔盜竊了我的東西,不過問著那東西如何到了四叔手上罷了。”